的酒也不错,你又是在京城长大的,估计更习惯喝这京城的酒。来来来,咱们爷俩儿自打上次在南溪县碰过一回面之后,这都多久没见着了。今儿个啊,咱们可一定得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霍昆屹:……
不是,他这伯父刚才认下来,人家的态度就能转变得这么快的吗?
要是光听这番话,不知道前头是怎么回事的话,人家怕不是真得以为他就是涂家再亲近不过的子侄呢!
霍昆屹本以为,就算涂福生勉强应承了下来,估计这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不自在的。
可没曾想,人家竟是比他适应得都要快,就像是早盼着这一天了似的!
霍昆屹隐约觉得有些奇怪,却也来不及多想,就被涂福生拉着喝酒去了。
两人足足喝了两个多时辰,满院子静悄悄的,就只听得见涂福生大着舌头,招呼霍昆屹喝酒的声音。
霍昆屹早就有些招架不住了,脑袋里一片懵,半响才跟着答上一句,实际上这是已经快喝睡过去了。
涂慕真听着前头院儿里传来的消息,抬头看看天,这月亮都上来了,不少人家怕是都已经熄灯睡下了。
胖猫也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的道:“你爹这下子可算是找到由头喝酒了,霍昆屹那小子平时看着也挺机灵的,可他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是奉承着你爹,你爹说什么他都应好。我看啊,这小子顶多再撑一炷香的工夫,怕是就真的扛不住了。就他现在这个样子,他明儿能不能起得来上差都不一定呢!”
涂慕真:他们这到底得是喝了多少酒啊?!
她实在是没忍住,带着山姜去了前头院儿里。
人还没走近呢,涂福生大声吆喝的声音就先传了过来:
“我说文直,你这酒量还是不行啊!我跟你说,你年纪轻轻的就当了大官,这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看你的笑话呢!
那些个官场上的老油子最是心黑,他们明面上不好为难你,指不定就会在酒桌上为难你。你说你这要不多练练,以后就是吃了亏,那也没处说理去,人家还得数落你小年轻扛不住事儿!”
涂慕真:……
听她爹这语气,让人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不得以为她爹这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多年的老油条啊?
可实际上呢?
他也就在一个小县城当了十几年的捕头罢了,平日里见过的最大的官儿也就是县令大人了,他懂什么个官场相处之道啊?
偏霍昆屹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有意奉承涂福生,也大着舌头应和道:“伯、伯父说得对!以后侄儿休沐的时候,就来找伯父喝酒,练练这酒量!到时候,伯父可不许嫌弃侄儿,定得倾囊相授才是!”
涂慕真:!!!
刚刚她爹喊“文直”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只不过后来她被她爹那教导似的语气给震着,才把这一茬给惊得忘掉了。
没曾想,她这又是听见了什么?
伯父?!
侄儿?!
就喝了顿酒的功夫,她爹跟霍昆屹两人,到底都在酒桌上沟通出什么感情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