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惹人爱了,盛长桢只想把她揉成水,化在自己怀里,一辈子都不分开。
阴阳调和,果然是天地至理啊,古人诚不我欺!
……
早饭后,盛长桢屏退众人,拉着张桂芬进了侧厢房。
张桂芬整个人瞬间就不困了,连哈欠都不打了,哑着嗓子苦苦哀求:“相公,你就饶了我吧。做事要循序渐进,徐徐图之才行啊,哪有这样的……”
盛长桢听了,忍俊不禁,轻轻刮了下娇妻挺翘的琼鼻,低沉的嗓音如呢喃一般:“好吧,这次就先饶了你。”
虽然总有种被迫签订城下之盟的感觉,但张桂芬听到盛长桢这话,仍然是如听仙音,整个人都活过来了,高兴得手舞足蹈。
盛长桢轻轻嗤笑了一声,按住兴高采烈的妻子,沉声道:“好了,我是要和你交代一下府里的事务。”
张桂芬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盛长桢并没有做那事的心思,想到刚刚自己的表现,不禁羞得脖颈泛红,面皮好似火烧。
只听盛长桢缓缓道:“娘子,你既嫁给了我,以后便是这拙园的当家主母了,也该把府中的事务捡起来了。
张桂芬知道盛长桢这回说的是正事,连忙提振精神,小脸肃然地点了点头:“主持中馈、管理家务,本就是为人妻子的分内事,相公尽管吩咐吧!”
盛长桢笑了笑,忍不住揶揄道:“娘子今天怎么这么听话,真是难得呐!”
张桂芬捶着酸痛的后腰,不禁腹诽:不听话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要屈服在你的淫威下?
不过她脸上却是乖巧一笑,甜甜道:“夫唱妇随的道理,桂芬还是懂的。”
盛长桢才不会信她的鬼话,不过也没有计较,继续交代着:
“我立府不久,府里人众来源复杂,有盛家的老人,也有你家的陪嫁,还有宫里的赏赐,五花八门,足足数百人。这么多人,如何管束,恐怕要好生劳烦娘子了。”
“相公放心,桂芬省得该怎么做,定把这些人管得服服帖帖,不会再让相公为这些事烦心。”
张桂芬自信满满地应下,作为高门贵女,她出阁前的家庭教育就包含了如何管束下人,拙园里的仆役再多,总多不过英国公府去吧?
盛长桢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接着说道:“这拙园是前朝大臣的府邸,占地广大,又久无人居住,不少地方都年久失修。
大婚之时,也只是捡了前厅和新房几处要害修缮了一番,还有许多犄角旮旯不曾顾到,这些也要劳烦娘子。”
张桂芬心想:修缮园子自然不难,只需请匠人来府,慢慢做工即可,只是却不知道,自家丈夫荷包里到底有多少银子。
若是银子足够多,就可以用上好的材料,便是修得比原先更富丽堂皇也是小事一桩。但要是银子少,那也勉强不得,只能怎么简单怎么来了。
于是,好学生张桂芬举手向盛老师提问:“相公,府里每年大约可花用多少银子?”
其实,这就是作为妻子的张桂芬,想探探丈夫的荷包深浅了。
这种事,从古至今都是理所当然。只是,二人都成婚几日了,现在才问,是不是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