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补不回正房心里的窟窿。
夫妻离心离德,日子过得如何,自然也就不必多说了。
因此,盛长桢轻描淡写“好好地”三个字,却是沈从兴难以承受的重量。
他倒也十分光棍,坦诚回道:“我做不到。”
“那摆在你面前的,就只剩下了第二条路,把小邹氏抬为正房,全了你对邹夫人的情意。”
“我,我还是做不到……”沈从兴垂头丧气,完全没有了国舅爷的张扬神采。
他这个国舅爷听起来风光得很,但其实全靠姐姐和姐夫提携,如今恰恰是姐姐和姐夫有命,沈从兴又怎么敢违抗呢?
盛长桢见他低着头不说话,面色一肃,沉声道:“沈兄,重情义是好事,但世上有些事是不能两全的,要么好好娶了张家女,要么就娶邹家姑娘,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你当我不想吗!”
沈从兴猛地一拍桌子,梗着脖子质问盛长桢:“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抗旨吗?”
顾廷烨见气氛不对,连忙起身调解:“从兴,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事不能坐着说,来,坐下坐下,尝尝我府上的美酒。”
然后又瞪了盛长桢一眼:“人家的家务事,要你凑什么热闹!人家老沈马上就要上战场拼杀了,你存心想让他阵前分心是不是,到时候这个责任你担待的起吗?”
“正相反,我是想替他提提气。”
盛长桢根本没把顾廷烨的恫吓放在眼里,笑呵呵地朝着沈从兴的方向努了努嘴。
沈从兴刚被顾廷烨按住,一听这话又倏地竖了起来:“想打架是吧,廷烨,叫人收拾收拾院子!”
沈从兴摩拳擦掌,大有把这些日子憋的气全撒在盛长桢身上的架势。
“你给我坐下!”顾廷烨板起了脸,不由分说地又把沈从兴按了回去。
若是平时,顾廷烨肯定不会拦他,论身手,盛长桢确实比不过沈从兴,但打个十几二十招有来有回还是没问题的。有时候,男人之间,打一架反而能出出邪火,打完之后,又是把酒言欢的好兄弟。
可顾廷烨听了盛长桢的话,又看见他气定神闲的样子,顿时心中了然,这小子肯定已经胸有成竹了。
所以顾廷烨才会拦住想打架的沈从兴,免得盛长桢之后故意使坏,吊着沈从兴,到时候,沈从兴可就真的欲哭无泪了。
可惜,沈从兴并不明白顾廷烨的一番苦心,被顾廷烨用蛮力制服后,还是一脸不服气的模样。
顾廷烨无奈,只好附到他耳边低声解释了几句。
沈从兴听完面露惊异之色,望向盛长桢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长桢吾兄,救救老沈吧!”
“沈兄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比我年长,该我叫你兄长才是。”
盛长桢斜睨了一眼沈从兴,又若无其事地看向顾廷烨:“不是打架吗,顾兄快去叫人收拾好场地,再备上趁手的兵器,我看沈国舅可是手痒得紧了!”
“都是我老沈的错,我老沈在这儿给你赔不是了。”
沈从兴觍着脸凑到盛长桢道:“我的好哥哥,你就帮帮我吧。”
这一声肉麻至极,纵使顾廷烨只是旁观,也忍不住一个激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里对沈从兴的不要脸佩服得五体投地。
沈从兴,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