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费了,一应损失,皆由殷某承担,就当是替大有叔先前的冒犯赔罪了。”
说着,殷若虚就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拍在桌上,问小二,“这些可够?”
“够了够了。”
小二收过银票,笑容可掬,留下一句,“诸位客官稍等,酒菜马上就来。”随后便一溜烟出门去了。
包景年少了一笔花费,心里这个舒服啊,看殷若虚也越发顺眼了。
他只是内殿直一个小官,俸禄并不高,家里老太太又管得严,也不让他乱花银子。
再加上包景年花钱大手大脚惯了,身上根本留不住银子。
因此,别看“黑面神”牛叉哄哄的,有时还得靠几位小姐拿自己的体己钱贴补呢!
包景年自觉丢了大男人的面子,又实在是囊中羞涩,真是无奈啊。
如今可好了,这位殷若虚殷公子出手这么阔绰,一看就是个大土豪,以后他包景年吃喝玩乐可有人兜底了。
一念及此,包景年看着殷若虚的眼神越发火热,两只眼睛都快粘在殷若虚身上了。
殷若虚也不含糊,变戏法似地掏出又两张银票,“包兄,初次见面,小小礼物,不成敬意。盛兄,你也有份。”
包景年接过一看,嚯,五百两!
假模假式地推辞一番,最终“拗不过殷兄好意”,直接就给揣兜里了。
张小姐喜欢胭脂水粉,马小姐喜欢喝茶,陆小姐喜欢美玉……
额……,这个太贵了,以后再说吧,先把其他几样操办起来……
包景年美滋滋地畅想。
盛长桢不像包景年那么没皮没脸,他本身也不缺钱,把银票往回推了推,正色道:“殷兄,无功不受禄,这银子我不能收。”
“长桢,人家殷兄弟一番心意,你怎么不识好歹呢?”
包景年急了,你不收,那我咋收啊?大家一起收下,才能心安理得嘛!
殷若虚对盛长桢的拒绝并不觉得意外,但他还是又把银票推到盛长桢面前。
“盛兄,我这银子并不是送你的,而是有求于你。”
“哦?何事?殷兄可是有什么难处?”盛长桢道。
“其实是想求盛兄给我出个主意。”
殷若虚来汴京也有一段时日了,在城东买下了一处大宅子。
不过汴京地价贵,殷若虚买这宅子就花了不少钱,再加上人吃马嚼的,每日花费甚多。
从临安带来的家底倒是还有不少,不过经不起这么空耗啊。
因此,殷若虚早有心找盛长桢问问生财的路子。
啥,为什么要找盛长桢一个文官?
你当初花言巧语把我骗到汴京来,当然要对我负责!
好在盛长桢并不是个没有责任感的渣男,这不,一有空就主动把殷若虚给请来了。
殷若虚也是个讲究人,就准备花点银子,找盛长桢买个点子,请他出出主意,让自己能有个长久的赚钱营生,不至于坐吃山空。
雅间中,盛长桢沉吟片刻,缓缓道:“殷兄之事,我倒是有些头绪。不过……”
“不过什么?”殷若虚有些按耐不住。
包景年也帮腔,“长桢,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殷若虚的见面礼初见成效,正所谓拿人手短,包景年同学在这方面还是很朴素滴。
盛长桢淡淡一笑,示意他稍安勿躁,转头看向殷若虚,继续道:
“不过这五百两银子我不会收下,我准备把它算作份子,投入咱们的新营生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