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就这么聆听着王若弗的倾诉,不时出言宽慰。
足足一个多时辰后,王若弗说得口干了,才觉得爽利,积日的委屈都吐了个干干净净。
这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毕竟是做母亲的,在晚辈面前这么失态,她也觉得没脸。
好在明兰会说话,几句话就哄得她眉开眼笑,既全了大娘子的脸面,又表现了自己姐弟俩为嫡母分忧的孝心。
出了葳蕤轩,姐弟俩回到小窝,明兰便板起了脸,对着盛长桢盘问起来:“小七,你说,五姐姐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盛长桢心里一惊,却没有承认:“阿姐,我这刚回来,能知道什么啊?”
明兰有些狐疑地盯着他看了又看,在葳蕤轩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这弟弟神情不对,以她对盛长桢的了解,盛长桢准是知道什么内情。
但她确实很纳闷,盛长桢一直在外头,怎么会知道汴京的事呢?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给我说!”明兰可不会轻易放过。
盛长桢心里发苦,终究是没修炼倒喜怒不形于色的地步,还是被亲生姐姐看出了端倪。
但这事也确实是不好解释,无奈之下,只好半真半假说出了实情。
“五姐姐怕是心里有人了。”
“什么?别瞎说!”
明兰低呼一声,又做贼似地看了看四周,“到底怎么回事,那人是谁?”
嘴上说着不相信,其实好奇心已经按捺不住了。
盛长桢聪明的脑袋飞速运转,绞尽脑汁想着怎么编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是爹爹的学生文炎敬,他和我是同年,好几次话里话外都露出过钦慕五姐姐的意思。”
“就这?”明兰还是不相信。
盛长桢又开始圆,“我也只是猜测,猜测,作不得准的。”
明兰小脑瓜开动起来,仔细分析了半天。
王若弗相中了女婿,如兰问都不问一句,直接就一口拒绝,这里头肯定有事。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如盛长桢所说,如兰是有心上人了。
如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接触不到什么外面男子,只有文炎敬这些盛纮的门人,时常到府中作客。
这么说来,如兰和文炎敬有私情,顿时就成了最大的可能。
明兰想到这里,小脸发紧,嘴里喃喃道:“要是真的,那五姐姐可就惹大祸了,私相授受,爹爹肯定要发火的!”
盛长桢倒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如兰身为嫡女,备受宠爱,就算盛纮和王若弗发现了她和文炎敬的事,多半也就是骂上几句、责罚一顿而已。
王若弗一直以来都看重门第,一心想在嫁女上压林噙霜一头,放在以前,肯定是看不上出身农家的文炎敬。
但如今林噙霜已死,墨兰低嫁庄户,王若弗那股子争强好胜的心气估计也已经淡了,只要如兰好好求求她母亲,王若弗最后肯定会松口的。
而且文炎敬身为盛纮学生,又是新科进士,前途并不差,盛纮心里应该也是满意这个女婿的,只要文炎敬上门提亲,盛纮肯定乐见其成。
让盛长桢不解的是,文炎敬怎么还不上门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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