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桢紧紧握住殷若虚的手,语气中甚至带了些恳求。谷
殷若虚轻笑道:“盛兄何必如此,不过是些不值钱的花草罢了,我自己的别院里还有许多奇花异草,比这爪哇薯更为美艳绝伦,盛兄若是想要,便是全部赠予盛兄又何妨。”
殷若虚此时还么弄明白盛长桢的真实目的,还以为盛长桢有什么收集奇花异草的爱好呢。
他出身豪富之家,还真没把这点东西放在眼里,就当是交好盛长桢的赠礼了。
用一点不值钱的花草,换一位未来重臣的友谊,不管怎么算,这都是一笔稳赚不亏的买卖。
“不不不,殷兄误会了,我只要这爪哇薯,越多越好。”
殷若虚被盛长桢的奇怪要求搞得一头雾水,不过他也没有多问,而是笑着答应了下来。
盛长桢喜上眉梢,拉着殷若虚就不松手,没口子地道谢。
过了一会儿,盛长桢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殷兄,可否再让我见一见培育这爪哇薯之人?”
话到嘴边,盛长桢也觉得自己有些得寸进尺了,自己和殷若虚不过才认识几天,就要这要那的,的确是有些厚颜无耻了。
不过盛长桢也没办法,他压根没有种植土豆的经验,就算把土豆送到盛长桢面前,他也不会种啊。
专业的事,还是得专业的人来干呐!
盛长桢思前想后,也只好硬着头皮向殷若虚提出了这一要求。
哪知殷若虚连个磕绊也没打,爽快应承了此事:
“这爪哇薯应该是我府中花匠打理的,盛兄放心,等我回临安之后,就将这几名花匠连同爪哇薯一并给你送来,以后他们就是你的人了。”
“太好了!殷兄真是及时雨啊,这下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了!”
盛长桢拍掌大笑,高兴得眉飞色舞。有了这批土豆,就有了将它们播撒天下的希望。
而且,盛长桢也从中看到了自己回京的契机。
如此大喜事,盛长桢怎能不欢欣鼓舞。
殷若虚在旁边看得好笑,人家朋友间互赠礼物,要么是送珍宝美婢,要么是赠字赠画,而自己不过是送了盛长桢一点花草几名花匠,盛长桢居然就如此高兴。
盛长桢可是名传天下的六元郎,竟然这么容易满足,实在是咄咄怪事。
不过,这样的盛长桢倒像个符合他年龄的少年郎了,殷若虚看他笑得开心,自己也不自觉地开心起来。
盛长桢平日里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但这回,殷若虚却是看到了盛长桢难得的真情流露,对他更增几分好感,心中萌生了真正与之为友的想法。
盛长桢也觉得殷若虚此人精明强干,豪爽大气,遂起了结交的心思。
两人一拍即合,当即就以好友相称。
殷若虚年长盛长桢几岁,理所当然是兄长,而盛长桢吃了年龄小的亏,只好当个弟弟了。
只不过,两个志同道合的年轻人刚刚结交,就又要面临离别了。
殷若虚赶着回临安交差,却是不能再在这上元县久留了。
“长桢,回去吧,早晚会有再见之日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