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那么多团练兵聚集在州衙之外,衙内的三班衙役都紧张起来,全神戒备,害怕他们冲击州衙。
这些衙役的战斗力比起同仇敌忾的禹州团练来,简直是不堪一击,禹州州衙也无险可守。可以说,只要赵宗全一声令下,就能摧枯拉朽地攻入州衙。
赵宗全并不想徒造杀孽,如果能让这些衙役自己放下武器,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因此,他只是下令将禹州州衙团团围住,不允许一人逃出。
盛长桢明白这位伯父大人的心思,他先朝赵宗全拱手示意,然后下了马,径直走到州衙门口的照壁前。
他指着赵宗全,问道:“州衙的兄弟们,你们认识这位大人吗?”
衙役中有人大着胆子,应道:“认识,他是团练使大人。”
“正是。”盛长桢微笑,赞许地看着应答的那人,:“你们可知道,团练使大人为何要带着禹州团练围住了州衙?”
众衙役都是满脸疑惑,总不会是想要造反吧,就凭着几千团练兵,就算拿下了禹州,没几天也要被朝廷大军剿灭。
看见众人的反应,盛长桢淡淡一笑,然后将李鉴、郑昌、朱贵做下的恶事一一道来。
衙役们全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盛长桢吩咐了一声,包大就把书吏孙宝揪了出来。
孙宝是郑昌的心腹,先前一直受郑昌之命,暗中监视盛长桢。
被盛长桢拿下后,他一路目睹盛长桢所作所为,已经明白郑昌大势已去,因此被盛长桢劝服。
盛长桢指着孙宝,问道:“这人你们可认识?”
孙宝走出来,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道:“兄弟们,是我啊!”
“孙猴子嘛,我们都认识!”衙役们哄笑道。
盛长桢对孙宝使了个眼色,孙宝就开始给衙役们现身说法起来。
他对郑昌李鉴等人的龌龊事知之甚深,讲起此事来活灵活现,卖力至极,一心想要在盛长桢面前留下个好印象。
听着听着,衙役们的脸色逐渐凝重,一些人的脸上甚至浮现恨意。
盛长桢见火候已到,便朗声道:“团练使大人为民请命,捉拿奸贼。谁敢阻拦,便视作附逆。尔等,谁愿以身试法?”
一面晓之以理,一面慑之以刑。衙役们闻言再无半分战意。
“哗啦——”衙役们把武器撒了一地,退到两旁跪伏。
盛长桢见状,转头对赵宗全道:“伯父,请入州衙。”
“哈哈哈,好!”赵宗全豪气顿生,翻身下马,大跨步迈进州衙。
盛长桢连忙跟上。
一路到了后堂,这里是知州和通判的私宅,有一些家丁见有人闯入,还想要负隅顽抗。但这些人不过是螳臂当车,很快就被团练兵悉数拿下。
穿过重重院门,终于看到了对座无言的李鉴郑昌二人。
赵宗全一个眼神,家将们就上前将两人拿下,捆成了两个粽子。
两人穷途末路,束手就擒。李鉴昂着头,犹自高喊着:“本官是禹州知州,谁敢拿我?”
士兵们无人理会他,有人恨极了这两个蛀虫,忍不住偷偷给了他几脚,踹得李鉴和郑昌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盛长桢快步上前,满面春风,拱手行礼道:“二位大人,许久不见,真是想煞长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