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干,就知道折腾我们这些平头百姓。”
“嘘,噤声!”
……
时间往回倒一倒,在州衙中的李鉴听了郑昌和朱贵的报信,又惊又怒。惊的是矿山案败露,怒的则是那两个猪队友。
一个因着淫色和赵宗全结仇,一个私自备份暗帐又被盗走,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气归气,李鉴做到一州知州的位置上,大局观还是有的。
他明白,当务之急是解决赵宗全,此时三人只有放下嫌隙,共克时艰。
一念及此,李鉴立即想到了禹州团练的重要性,连忙派人去给陆圭传信,让他带着禹州团练进城控制局面,顺便下令关闭城门,不许任何人进出。
只可惜,李鉴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郑昌朱贵两人拖拖拉拉,耽搁了太多的时间,他们到州衙之时,赵宗全就已经领着众人出了西城门。
传令使接了命令到西城门时,更是连他们的影子都望不见了。
传令使听了城门吏的禀报,气急败坏,猛地一跺脚,又重新跨步上马,穿过城门狂奔出去。
只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此行恐怕是徒劳无功了。
……
另一边,赵宗全已到了团练大营多时了。
一进入大营,赵宗全就摆出了自己团练使的派头,亮明腰牌,一路上畅通无阻。
到了中心营帐,听到禀报的团练副使陆圭连忙出来迎接。
“卑职见过团练使大人,大人今日怎么有闲暇,来视察大营,可要卑职代为引路?”
赵宗全平时虽不管事,终究是名正言顺的团练使,陆圭的顶头上司,因此陆圭见了他,表现得倒还算恭敬。
赵宗全脸上笑呵呵的,口中却是毫不留情地喝道:“拿下!”
旁边的顾廷烨和沈从兴闻言,立即迈步而出,一左一右,出手如电,眨眼间就擒住了陆圭。
被按倒在地的陆圭还没反应过来就动弹不得了,他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抬起头干笑道:“团练使大人莫要和卑职开玩笑了,下面的人可都看着呢。”
赵宗全往四周一看,果然不少附近营帐里的士兵听到动静,都往这里聚来。团练使和团练副使动手,这样的大新闻,谁能不起好奇心呢?
陆圭的亲兵也闻讯赶来,满脸戒备,和赵宗全身边的家将对峙起来。
赵宗全见状,冷笑一声:“就是要禹州团练的兄弟们都来看才好,让兄弟们看清你陆圭的真面目!”
赵宗全一口一个兄弟们,让周围围观的士兵们对这个没怎么见过的团练使大人生出几分好感。不管此事如何,至少大家都愿意听他说一说。
赵宗全没有继续自己说下去,而是点出随行队伍中的一人道:“孙清,你来跟大伙说说,你是如何被哄骗进大青县矿山的,在矿山中又见到了什么?”
走出来那人正是盛长桢救出的矿工孙清,他与盛长桢分开后,一直和盛长桢剩下的家将们藏匿在禹州城外。
盛长桢见赵宗全下定了决心,就命包大快马去把他接来,一路紧赶慢赶,总算还是赶上了。
孙清此时已不复之前那副颓丧模样,他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将矿山中亲身经历的所见所闻一一说出。
随着孙清声泪俱下的亲述,禹州团练的大营上空,一股情绪的风暴正在渐渐席卷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