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包大看着毫无进入痕迹的屋子,对着盛长桢比了个大拇指。
两人收拾妥当,就将房门关好,潜出门去。
一切顺利,两人正要翻墙出去之时,忽然:
“有贼,有贼,抓贼啦,抓贼啦!”
一阵鼓噪传来,惊醒了整个朱宅。各处都是灯火大作,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个不停。
怎么回事?
盛长桢和包大对视一眼,都是十分疑惑。他们明明做得无声无息,怎么会被人给发现了。
两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抓紧时间翻墙出去。然后一路疾行,往投宿的客店行去。
“谁?”包大走到半路,突然往身后一声大喝。
两人身后蓦地转出一个人影来,跌跌撞撞地走到两人身边。
这人和盛长桢还有包大一样,身穿夜行衣,还用黑巾蒙着面。来人身份不明,盛长桢和包大都是全神戒备。
只听那人沉声道:“前面的朋友,咱们都是同道中人,能否搭把手?”
盛长桢打量着来人,此人身形、嗓音都让盛长桢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盛长桢带着不确定的语气,轻声问道:“顾二叔,是你吗?”
那人微微一愣,反问道:“你是谁?怎么……”
这人明显是一副被戳穿了身份的惊愕,这下盛长桢更加确认了心中的猜测。
盛长桢摘下蒙面的黑巾,笑道:“二叔,我是长桢啊。怎么,不认识我了么?”
顾廷烨吃了一惊,正要开口,忽的痛呼一声,捂住了腰间。
盛长桢这才注意到,顾廷烨腰间还在沥着血,忙道:“二叔,此地不宜久留,你就暂且到我那里去落脚吧。”
顾廷烨忍着痛,点了点头。盛长桢和包大就扶着顾廷烨,一路回到客店之中。
三人回到客店,包大取出伤药,为顾廷烨上药包扎。顾廷烨腰上的伤口虽大,还好不是很深,处理起来也没那么复杂,止住血后,顾廷烨煞白的脸色也好看了几分。
“二叔,你夜探朱府,所为何事?”盛长桢忍不住问道。
顾廷烨性格直爽,又感激盛长桢搭救之恩,便也不再避讳,将事情全盘托出。
原来顾廷烨自从军之后,跟随甘老将军在南方平叛,立下不小的功劳。战事结束后,顾廷烨就告了假,回禹州探望赵宗全父子,这段时间也一直寄居在赵府之中。
顾廷烨在禹州城中闲逛之时,却碰见一个妇人,拉着顾廷烨的脚跪求他搭救。
顾廷烨了解情况之后,这才知道,原来这妇人的丈夫是顾廷烨的旧部,叫做俞羽。俞羽原籍禹州,战事结束后,就回到老家务农。
前段时间,俞羽被哄骗去大青县当矿工。之后又传来消息,说他逃出矿山,到朱家行窃,还捅死了一个小妾。官府更是判了他死刑,没多久就处死了。
剩下孤儿寡母求告无门,想到了丈夫生前提到过的将军顾廷烨。那妇人打探到顾廷烨的行踪,就跑来跪求他为丈夫申冤。
顾廷烨深知部下的心性,对俞羽也熟悉得很,知道他不可能做出盗窃杀人之事,当即就决定彻查此事。
只是俞羽案州衙已有定论,顾廷烨一个武官也难以左右。他只好只身夜探朱宅,希望能查到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