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紧握着魔杖,警惕得看着从门口倒进来的不明物体。
那人的胸部还在上下起伏,
巫师袍太过宽大,以至于不走到近前看在日常昏暗的小巷的这里,根本分辨不清男女。
只能凭借长发暂时假定眼前脸被头发遮住大半的像人一样的生物可能是一个女孩子?
“谁?”
凯瑟琳倒得太过猝不及防,以至于肺里的空气整个闷在了胸口。
她当然想要说话,
但这一下摔得结结实实,震得狠了,一时半会她竟努力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斯内普没有感情用事,就好像开门得时候他明明有机会搀扶住对方,或是把人一手揽在怀里。
可他是警觉的,
事实上,
身为双面间谍,如果没有一点警惕性,他根本不可能直到现在还活着。
凯瑟琳说不出话,
她常用的魔杖是莉莉的,但这个时候在手持魔杖的斯内普教授面前拿出魔杖?
如果魔杖相当于麻瓜世界的手枪的话,
她如果这样做,这行为大约就相当于在枪口下光明正大的往自己的口袋里掏枪。
呵呵!
最终,
斯内普看着眼前的生物往自己的脖子这里掏了一掏,一条挂坠顺着那人的动作被慢慢得掏了出来。
凯瑟琳放慢速度打开了它,一个似曾相识的肖像出现在挂坠里,斯内普的面前。
莉莉有个一模一样的挂坠盒,凯瑟琳用心去找人仿制了。
但她不知道,挂坠盒里面放着的不是她自己的魔法照片,
而是被缩小了的四个人的唯一的一张全家福。
下葬的时候,是戴在莉莉得脖子上,被一同放进了棺木之中。
所以,
挂坠盒不是莉莉的,
而是——
凯瑟琳?
斯内普急切的蹲下身子查看,他很快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连多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而斯内普帮她的头发捋了捋,往两边分了分头帘。
一张似曾相识的清秀脸庞出现在他的面前。
“我以为你不在。”
凯瑟琳发现自己终于能学着说话的时候,是她被教授公主抱安详的躺在自己小床上。
应该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她没有自己被送上卧室床铺的任何记忆。
大约是震得拿一下太狠,自己直接就睡?不,大约是昏了过去。
“你怎么会刚巧回到这里,这不科学。”
“这很容易理解,”
斯内普从自己的巫师袍里取出尚还温热的药剂,
她当着凯瑟琳的面,摇了一摇药水的瓶子说,
“你可能不会去霍格沃滋找我,
但我没想到你会有不经过猫头鹰送信,而是直接昏倒在我家门口。”
斯内普拔开药瓶本打算就这样直接递给凯瑟琳,
但他发现女孩并没能从自己的床上爬起来,更不提自己坐靠在床上了。
“你…”
斯内普欲言又止,因为有些他不确定凯瑟琳是故意装的,还是真的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
“看样子你在信里骗了我,”
他有些认命的把药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将瘦瘦弱弱的小人直接从床上拖起来放在垫高了的枕头上。
“你这样子,根本没有喝过解药,难道不是吗?”
枕头只垫了一个,高度明显没两个一起叠在身后舒服。
但你怎么可能指望斯内普教授会照顾好人?
“对,”
凯瑟琳在心中默默的为自己默哀三秒说,
“事情并没有我想象当中顺利。
其实时机还不太成熟,但我实在不想再拖延下去了。”
“为什么?”
“可能会造成变故的事情太多了,我一向奉行落袋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