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儿正不解他意图,下一刻,他便把着自己的手,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写下了她的名字。
不得不说,尉迟玦的字很好,笔笔锋利一如他人。
雀儿正看着,冷不防听到尉迟玦在自己耳边开了口。
“温瑾离——”
雀儿闻言心头一跳,还来不及说话,尉迟玦又悠悠补道:“你可见过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摇头。
“雀儿之前一直在下面伺候,见不到几个贵人。”
尉迟玦似乎也没有想过能从她身上找到什么答案,他点了点头,自顾说起了剩下的话。
“她是本王的未婚妻,字写得极好,她什么都极好。”
雀儿抿了抿唇。
“雀儿什么都不会。”
“你有你的好。”
尉迟玦低头看了眼自己身前的姑娘,牵了牵嘴角。
“雀儿很乖。”
雀儿怔了怔,“殿下的未婚妻......不乖吗?”
不乖吗?
尉迟玦眼底闪过一抹锋芒,他没禁得住冷笑出声。
“非常不乖,所以等我抓到她,必要先将她杀了才好。”
他身上的杀意不加掩饰,他是真恨极了温瑾离。
雀儿按下心里的震惊,面上不显。
任由他把着自己的手,一遍又一遍在宣纸上写下她当下的名字。
这一晚,尉迟玦仍旧没有让她留宿在他的寝殿。
雀儿乐得如此,但回去之后心里总归是有些惴惴不安。
秋萝看着靠坐在床榻半晌没有说话的雀儿,叹了口气。
“我听外面的人说,这两日便准备攻下靖皇宫,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这边的战事很快就要停下来了。”
雀儿怔了怔,“这么快?”
西凉人进入行宫才不过几日,要知道靖皇宫可是靖国兵力最为集中的存在。
西凉人甚至都不休整一番,便直接乘胜追击?
靖国竟已经风雨飘摇至此?
她禁不住又往窗外眺了一眼,良久摇了摇头。
“罢了,王朝兴灭又岂是我们能够左右的。”
她说着,扯过一边的锦被将自己紧紧包裹了进去。
接下来的几日,雀儿便就再也没有见过尉迟玦。
秋萝大抵是看出了她的担心,每每都会出声宽慰。
“放心,殿下的本事天下皆知,靖国没有人能伤得了他。”
雀儿听此只能勉强牵了牵嘴角,状似将她的话听了进去。
两人正坐在房间里有一搭没一搭说着的时候,他们俱是被外面的躁动给吸引,接着便听到了一阵下人们的传呼。
“殿下回来了,都着人好好准备着。”
“这次没能攻下靖国皇宫,殿下心情不虞,都别撞在枪口上,都机灵一点!”
雀儿怔了怔,她回身看向身边的秋萝。
“靖国守住了?”
秋萝心下一惊,连忙伸手捂住了她嘴。
“我的姑奶奶,你虽然是靖国人,但眼下你已经是殿下的人了,万万不能拿这样的语气来问,殿下一会儿少不了召见你,你可别犯了他的忌讳。”
果不其然,她话音刚落下,雀儿便被西凉人带去了尉迟玦的寝殿。
雀儿这还没有踏进屋子,哐当一脆响便响在了她脚下。
接着,她便听到了尉迟玦怒气未平的声音。
“我必手刃她温瑾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