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夕!”
容夕搁下双膝,从沙发上站立起来。脚步几欲不稳,纪天锡上前两步,想要扶起她。
容夕摇了摇头,拒绝了去。
大概走了两步,纪天锡就感觉到不对,急欲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
容夕的手里果然握着一把刀。
“阿夕,你想干什么?!”
容夕的神情却异常的平静,还微微歪了歪头看了看纪天锡,回道,“还记得我们在小屋说过的话吗?你说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小屋,就像是我独一无二的阿锡一样。”
容夕轻微地咳嗽了一声,像是胸口非常的痛,嘴角都渗出了一丝血迹。
“阿夕!”
纪天锡用两只手紧紧地抓紧了她,眼睛紧紧盯紧她,道,“阿夕!你怎么了?怎么回事?!”
容夕的胸口像是非常的痛,咳了许久,纪天锡把她抱在怀里,一遍遍顺着她的背。
咳了许久,容夕才停止下来。
纪天锡紧紧捏着她的下巴,睨着她道,“你没有吃什么东西是不是?”他眼睛里面已经透着股危险的狠意。
“痛……”容夕轻声地喃语道,纪天锡已经有些手发抖地抱着她了。
纪天锡吻了吻她的额头,道,“阿夕,你告诉我,你是没有吃什么东西的,是不是?”
容夕咬着嘴唇轻声地哭,道,“天锡,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纪天锡抱紧她,一遍遍地吻她的额头,仿佛极为的珍惜。
容夕只是轻微的心角痛,纪天锡帮她顺着心口,知道她这个毛病。
手指攥紧了她握刀的那只手的手腕,想要让她没有力气,把她手里的刀顺过来。
“阿夕,你听话,不要做那些傻事,好不好?刀给我。”
容夕流着泪,手指把刀攥得紧紧的。
摇了摇头,容夕道,“我没有想过要死,现在不想了。那么傻,我为什么要死呢?”容夕流了满脸的泪。
又有轻微的咳嗽,纪天锡想要去夺她手里面的刀,但是容夕那一刻攥得极紧,两人争执着把手里面的刀举得高高的。纪天锡总是怕她伤着她自己,所以一直不敢太用力。
“爸!”少年模样的纪樊璃站在门口,大声地唤了一声。
纪天锡只记得自己的手腕松了一下,争执里,两人的力气都是往自己身前收的,纪天锡眼睁睁地看着刀子往回插进了容夕的胸口里。
“阿夕!”那一刻的天崩地裂,纪天锡的整个眼睛都是红的。
声音几乎哽在喉咙里,喃喃地叫着“医生!”的声音都仿佛在另一个异时空。
“阿夕!阿夕!”
那一晚的混乱是无法言说的,医生来了又走,仿佛整个时空都是苍白空茫的。
“天锡,我很想回到最开始的那几年……那个时候的阿锡,是我一个人的……”
纪天锡只觉得自己的整个心脏,都在颤抖,上面在滴着淋漓粘稠的血液。
“阿夕,阿夕!”纪天锡将她抱得紧紧的,仿佛在抱着什么易碎的碎片,“以前的一切都错了,你一开始就不该嫁进纪家来。那样你不会遇到我,你不会发生任何的事情。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阿夕,阿夕,这以后我怎么办?你是想让我也来陪你是不是?”纪天锡抱着容夕的身体,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
“爸。已经两天了。”纪樊璃跪在地上,道。
纪天锡抬头看了看他,眼睛里面布满血红。
“妈的身体不能够这样。”纪樊璃跪在地上,将额头紧紧地抵在地面。
那大概是第一次他听见一个男人的嚎哭,纪天锡流下的眼泪混在那些染在他纯白色衬衣上的血色里。
“阿璃,阿璃,你告诉我,你妈妈没有走是不是?她没有走!”
纪樊璃只将头紧紧地抵在地面上。
“阿夕,阿夕……”
——
热水里的老人将头扬起来。
“夕夕,这么多年了,以前的事情,你在下面是不是还记得呢?”
“他又比我先去找你,我拿着这条半残废的性命活了这么多年……”
两年之后,纪天锡发生车祸,意外丧生。
纪家权力全部移到纪家正**子纪樊璃的手上,而辅助他的,就是纪家的二把手纪天华。
纪天华不遗余力地全力辅助纪樊璃,帮他平了当时宗族里的纷乱。那一段纪家的争权史在每一个上流社会权贵人心中都是一段惊心动魄不可为外人道的秘闻。
几年后,纪樊璃便将发展的重心放回了国内。
*
“老爷,时间到了。”药池外面候着的管家走进来,躬身道。
“扶我起来吧。”纪天华道。
“老爷,这几天你越发得泡得乏了,要不要找人来换个药单?”
人到了该知天命的年纪,就是药物用得再好再昂贵,恐怕也是没有用的。
“不用了。”纪天华道。
回到卧房里面,纪天华在床上躺下来,然后吩咐一旁的管家把对面盒子里的一个什物拿过来。
“老爷……”
“去拿吧。”
老管家拿在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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