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东菱正坐在屋子中央看书打发时间,骤然察觉到有人闯入,抬眼的那一瞬间,温玉礼已经反手关上了门,大步流星地朝她走来。
温东菱当即瞪大了眼:“你是何人!”
温玉礼穿着黑衣蒙着脸,温东菱一时没认出来,但夜间闯入这么一个人,来势汹汹的,还是让她本能的察觉到危险,张口便要喊人。
“来……唔!”
她一句完整的话还未喊出口,温玉礼已经一个箭步上前去,捂住了她的嘴。
她当着温东菱的面,扯下了蒙脸的黑巾,勾唇笑道:“三妹,你这小日子过得真不错,可惜,你不会再有机会吃到更好的燕窝了。”
四目相对,温东菱眸光里满是震惊与惊惧。
温玉礼是怎么找到这来的!
“只怪你躲得还不够远,被我给找着了。”
温玉礼的声线清冷中带着一丝讥讽,“这一回,可不要指望有人来救你了,你的姐姐和母亲也保不住你了。”
温东菱的嘴被捂得紧,整个头被她的手掌压在轮椅靠背上,她扭不开头,只能发出一阵呜呜声。
她双腿残废跑不了,两只手却还是有力气的,她拼命挣扎着想要捶打温玉礼,殊不知她那点力气在温玉礼看来和挠痒似的,温玉礼也不和她多说,另一只手伸向她的腰间,解了她的腰带,揉成一团后,掐着她的脖子往她嘴里塞。
温东菱被消了声,使出浑身的劲想要挣扎,还试图用指甲去挠温玉礼的眼睛,被温玉礼轻而易举地擒住了手腕。
她惊奇地发现温玉礼的手劲很大,捏得她可疼。
“呜呜!”
她此刻很想开口说话,温玉礼却不给她机会。
管她是要谩骂还是要求饶,她都不想听。
在温东菱恐惧的心情下,温玉礼从怀间掏出了一条长长的绸带,趁她还没从手腕的疼痛中回过神来时,直接套上了她的脖颈,牵着绸带的两头绕到了轮椅后,将她整个人勒紧在轮椅上。
当温东菱反应过来自己脖子上套了东西时,温玉礼已经握着那绸带的两端,用力收紧。
脖颈上那紧缚的感觉让温东菱瞬间喘不过气来,她从未觉得死亡与自己如此接近。
这一刻,她多么希望有人突然来她这儿,发现温玉礼正在加害她。
可事与愿违,窒息的感觉越发强烈,她都等不到有人来阻止。
温玉礼并不担心有人会突然出现,一来她修习内功这么久,听觉敏锐,即便有人过来她也能察觉到,这地方的防卫实在不怎么样,她很好脱身。
二来,温东菱这样讨人厌的性子,不会有人上赶着来伺候她关心她,顶多就是在衣食方面顺应她的要求罢了,刚才送燕窝的那丫鬟才在她的吩咐下离开去煮银耳羹,一时半刻回不来。
弄死温东菱,花不了多长时间。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放过你。”温玉礼望着她濒死的模样,神色冷然。
“我回国公府就是要报复你,你母亲能护你一次两次,护不了你一辈子,像你这样愚蠢无能的人,一旦落单就是你的死期,奉劝你下辈子做个好人,没本事就别学人家作恶,死了活该。”
她手上的力度越收越紧,温东菱挣扎的力度渐小,直至双手完全无力地垂下。
一直到她咽气,都没能再说出一句话来。
温玉礼推着轮椅到了床头,收回勒死温东菱的绸带,将温东菱自己的腰带挂在了床顶上,估算了一下距离,打了个结。
她把温东菱挪到了床上,扶起了她,将她的脖子套在腰带上,随即把她推下了床。
她的双腿是无力耷拉着的,即便落地也是软趴趴的,没有站立的能力,这个高度佯装自杀还是挺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