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祁陷入了思索,一时没有接话。
“姐姐,别叫王爷为难了。”温东菱小声道,“我这样的罪人,也不值得你们为我烦心,我还是搬出去住吧。”
“你行动不便,搬出去叫我怎么放心?母亲也不会同意。”
温南燕几乎没有多想就反对了温东菱的提议,略一停顿之后,说道,“没事的东菱,你在这等着,姐姐和母亲一起去求玉礼,求她放过你。”
说完她就转身迈出了步伐,萧元祁连忙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拉到了房门外说话。
“南燕你可别犯傻了,温玉礼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岩冰玉的事才过去没几天,她心里肯定还记着,你这时候去求她,岂不是给了她理由刁难你?”
温玉礼若是欺负到温南燕的头上,他是绝不允许的。
温南燕满面愁容,“不然能怎么办?咱们可以由着玉礼发泄一次两次,怕只怕她一直不解气,会持续报复东菱,东菱如今都是个废人了,承受不了太多的打击。”
“这样吧,今日她欺负东菱的事,咱们就当没发生过,若下一回她做出更过分的事来,本王会亲自出马去和她谈,本王既然答应过你要保住温东菱,就不会食言。”
温东菱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可他总要顾虑着温玉礼身为祁王妃的脸面,她若只是欺负恐吓温东菱,不做得太过分,他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若是太过分,他自然得顾虑着温南燕的心情。
温南燕听了他的话后,点头道:“那就听您的,这几天我会多陪陪东菱,让她尽量避着点儿玉礼。”
一晃眼入了夜。
白桃将熬好的药端进屋子时,看见温玉礼坐在床沿边打坐,轻声说道:“王妃,药好了,您趁热喝。”
想当初刚见到温玉礼打坐的时候,她又是好奇又是佩服,为何有人能保持着一个姿势,很长时间都一动不动?难道就不觉得浑身僵硬酸疼么?
后来没忍住问了才知道,对习武之人来说,打坐是修习内功的一种方式,她家主子不仅悄悄打坐练功,半夜还会偷偷练剑。
犹记得在某个夜里,她半夜起来方便,看见温玉礼在庭院里练剑,那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惊得她下巴差点都合不拢。
也难怪温玉礼白天起得晚,大半夜别人睡觉的时候她在练武,常常等到黎明时分才入睡。
王妃要是和王爷打一架,有没有可能赢呢?
白桃心里边这么想着,还一不小心给问出来了。
“和王爷打一架吗?还没试过。”温玉礼睁开了眼睛,唇角轻扬,“我还真想找个机会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