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其实弟兄们看到守备倒下,也全都乱了,根本没有想到,其实他们完全可以把丁云毅送到路程更加短的金门去,或者条件更加好的福建去,而不是回到澎湖。
可是在那个混乱时候,谁会想到这点?
丁云毅就是他们的主心骨,就是他们心目中不可战胜的神,就是他们的一切。一旦丁云毅倒下了,他们也便觉得天崩地裂。
丁云毅以一个人的力量支撑起整个澎湖,有好处。他用自己的勇猛、无畏,让澎湖的战斗力在最短的时候得到的最大的提升,让全澎湖的人都为他而骄傲,也愿意心甘情愿的为他死战。
但同样的,这样的做法也存在着很大的隐患。
澎湖是丁云毅一个人的澎湖,所有的人都把他当成依靠,当成主心骨。一旦他倒下了,整个原本运转流畅的机制便会产生混乱。
这种隐患终究还是爆发了。
但在现在,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丁云毅却并没有办法去改变它,他必须还得一个人抗着整个澎湖前进。
可是,他能挺过这一关吗?
军营外,澎湖的百姓聚得黑压压的,都在询问着丁巡检的情况。军营内,官兵们焦急的议论着,来回走动着。他们和百姓一样,同样不知道现在丁守备怎么样了。
而在营帐之内,那些丁云毅的亲信们人人面色凝重,眼睛死死盯着萨罗齐。
萨罗齐站起了身,丁云毅的部下正想说话,萨罗齐却做出了一个“嘘”的手势,带着弟兄们走了出去。
一出去,弟兄们便把萨罗齐围了起来,七嘴八舌的问个不停。
“都给老子住嘴!”蔡九洲忍不住大声喝了起来,这才制止了乱哄哄的场面,接着他问道:“神父,守备情况如何?”
“你们实在太鲁莽了,既然丁已经昏倒了,为什么不就近把他送到金门,却还要送来澎湖,一路上颠簸劳顿,只会加重他的病情。”萨罗齐语气很是责备。
蔡九洲和叶大海互相看了眼:“是,是我们做错了。”
萨罗齐面色严峻:“丁是新伤老伤一起发作,老伤未好,又添新伤,让人惊讶的是,他身上那么多伤,竟然还能追击海盗,简直就是奇迹。”
“他娘的,老子问你现在大哥怎么样了!”包雎华忍不住大吼道。
萨罗齐这才说道:“他的几处伤势非常严重,再加上现在是夏季,有些伤口已经发炎化脓,进而引起了寒热病,这种寒热病非常麻烦,没有特效药可以治疗......”
一句话让所有弟兄的心都冷了,萨罗齐皱了皱眉头:“不过我曾经听过一个故事,秘鲁总督的夫人金琼染上间日疟,由统治安地斯地区的干腊丝长官带来了一些金鸡纳树树皮磨成的粉。据当地的原住民告诉长官,这种树皮可以退烧,结果真的有效。如果这个故事是真的的话,那么也许可以帮助到丁。但是那种金鸡纳树树皮远在安地斯地区那。”
“这这不是屁话吗?”包雎华瞪着眼睛道。
“现在最严重的是寒热吗?”一直没有说话的秦云忽然问道。
“是。”萨罗齐认真的点了点头:“必须先帮他退去寒热,才能再进一步的治疗。”
“如果光是要退去寒热,我倒有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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