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寒身着玄甲,北披红袍,那巍巍如山的身躯往吊桥前一站,迎面而来的几千号敌军,竟为许寒这巍然之势所慑,一时间竟惊得忘了喊杀。
季凡起皱眉头暗凝,不禁脱口惊道:“许寒这厮不是在虔阳吗,怎么会突然在此现身?”
连季凡起都被许寒的突然出现所惊,更何况是旁人。
左右部将,乃至中军处的冯斌斌,皆也惊异不已。
横刀立马的许寒,望着对面震惊的敌人,嘴角却扬起一抹冷笑,这就是他和凌子瑞合计出来的计策,他要杀冯斌斌一个出奇不意。
明面上,许寒只派了周良率一千兵马守阳城,为的就是造成留大军守虔阳的假象,麻痹冯斌斌,使他敢毫无忌惮的倾全军之力攻城。
此时此刻,城中早已有五千精锐,正热血沸腾,等着冲出城外,大杀一场。
当初许寒征发万余丁夫向阳城运粮,其实其中倒有一半乃是他的正规军所扮,而战马和装备等作战之物,也是混在其中一并运入阳城。
冯斌斌的斥候只侦知有运粮丁夫每天白日入城,晚上出城而归,却万没想到,夜中离开的丁夫数量,却只有来时的一半。
留下的那一半,自然便是许寒和他的正规精兵。
“区区一个许寒,焉能阻我千军万马,传令全军继续前进,给我踏平此贼!”
季凡起长刀一指,厉声怒喝。
他当然不知道,许寒之所以敢出来单骑耀武扬威,是仗着城中藏了五千精兵的原因。
季凡起不知内情,被许寒这公然挑衅所激怒,完全没有多想,便下令全军进攻。
许寒再勇,又焉能独挡万军!
隆隆战鼓声再起,从震恐中惊醒的冯斌斌军清醒过来,继续鼓起勇气喊杀而上。
面对着滚滚而来的敌军,许寒却无一丝惧意,甚至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巍巍而立,脸上一派从容。
三百步!
两百步!
一百步!
汹汹的敌军,已如野兽般扑至跟前!
此时,许寒嘴角扬起冷笑,缓缓将手中的长刀举了起来。
那是反击的信号。
长刀一抬起,本是半开的城门突然大开,隆隆的马蹄声震天而起,五百骑兵轰然杀出。
那是许寒最精锐的铁浮图。
铁骑滚滚,擦身而过时,许寒也纵马而出。
五百重骑兵,指向天空的长枪压下,森森锋刃,组成了天地间最锋利的一柄巨矛,以摧毁一切的气势,向着迎面而来的敌人撞去。
这突然出现的五百重骑,顷刻间就把成千上万的冯斌斌军吓傻了眼,怒傲的季凡起更是惊得神色一变,万万料不到,许寒竟然会带了重甲骑兵而来。
“这怎么可能,斥候明明回报只有一千步军,哪里突然冒出这么多重骑?”季凡起惊疑万分,怎么也想不通其中原由。
只他惊讶的一刻,许寒率领着铁浮屠,已如黑色的巨刃一般撞入前军进攻梯队中。
铁骑过处,惨叫之声如潮而起,数不清的断肢在血雾中横飞,这些乱军出身的士卒,原本就战斗力不强,只是在季凡起的整编下,勉强一战。
如今撞上许寒铁骑的冲击,那本就脆弱的斗志,转眼间便被击碎。
军心瓦解,成百上千的士卒丢盔弃甲,抱头回逃。
许寒纵马舞刀,率领着铁骑长驱直入,径向冯斌斌的中军处杀奔而至。
冯斌斌随随便便能聚集这么多乱军,可想而知,已经成了许寒的潜在敌人,若能趁势宰了他,除了一个极厉害的对手,自然是再好不过。
许寒纵马舞刀,正是直奔冯斌斌而去。
这时的季凡起却已脸色铁青。
眼看着总下兵败如山倒,眼看着中了许寒的中策,再度陷入败局,季凡起胸中怒气喷涌,几乎要将胸膛气炸了。
恼羞成怒之下,季凡起不顾败势,纵马而出,奋然向着许寒而出。
乱军之中,许寒鹰目一扫,却见视野之中,一团流火烈焰向着自己袭卷而来,那慑人的杀气,未及战时已滚滚压至。
再遇季凡起,许寒心中却无一丝惧意。
若说云霖初战,许寒还对自己的武功有多强不太熟悉,而今经历了诸般恶战,许寒已自信自己的武功,断不在季凡起之下。
“我就陪你再战一场,让你见识一下我真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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