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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出阁的那一晚,母亲已将洞房的那引起事情,委婉的告诉了自己。
宋歆芙听得是心中慌慌,母亲却笑着安慰自己,女儿家总归是要经历那一关的,忍一忍过去了,往后就跟在天上飘一样。
“像在天上飘,那会是怎么样一种感觉……”
宋歆芙揉着手帕,心中胡思乱想着。
遐想了半天,却忽然又想自己一女儿家,怎能想这些羞人的东西,也不害臊。
凤霞披冠的珍珠链下,那略施脂粉的俏丽上,不禁悄然涌上几许羞红。
正自心慌时。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那一袭英武的身躯走了进来。
心头的那只小鹿,陡然间跳得更乱,宋歆芙甚至能够听到那砰砰的声响,呼吸也瞬间急促起来。
红烛高烧,映得新房中融融如火。
半醉的许寒,笑眯眯的盯着床上端坐的宋歆芙,嗒嗒嗒,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左右的婢女自觉的让开两傍,皆是低头暗笑。
许寒坐在了宋歆芙的身边,那淡淡的体香扑鼻而来,诱得他的心怦然一动。
珠链之下,伊人抿嘴浅笑,娇羞无限。
许寒伸出手来,婢女们赶紧递上一根小竹棍,他便笑吟吟的将新娘头上的珍珠链抄开。
当那一张秀美的容颜印入眼帘时,许寒一瞬间有种几乎要窒息的错觉。
那是一种绝美的容颜,当真是美不胜收,让人欲罢不能。
先前初见时,许寒只觉她清艳动人,年轻,浑身上下透着一种名门闺秀的大家气质,而今见她这略施脂粉,朱唇细眉的模样,却别有一种成熟的风韵,更是动人无比。
宋歆芙细碎的贝齿轻咬着朱唇,嘴角一抹浅浅羞笑,细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显示着内心的几分慌慌。
“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
“我许寒的妻子,果然是当世美人亦!”
许寒看得出神,情不自禁的借用了前世诗词,来夸赞自己的妻子。
宋歆芙听着却是花容惊变,惊于许寒一武夫出身,竟然能吟出如此惊艳的诗赋来,实在是不可思议,她不禁奇道:“没想到将军还对诗赋有此造诣?”
许寒也是半醉,笑呵呵道:“什么造不造诣的,不过是我信口涂鸦,随便乱想的而已。”
“涂鸦?”宋歆芙听到一个新鲜词,不禁又露茫然。
许寒一怔,心想自己果真是喝得有点高,再这么拖下去,还不定要说多少不该说的。
当下他便哈哈一笑,“如此良辰美景,岂可虚度,咱们还是做些正经事吧。”转移开话题,他顺势便将宋歆芙的纤纤素手握了住。
宋歆芙本还惊诧于他竟胸中有墨,小手儿被他这般紧紧一握,顿时惊醒过来,下意识的想要抽离。
不过只挣扎了一下,她猛然想起自己已是他的妻子,自个儿的整个身子都将是他的,又怎么还羞于被他摸一下手。
念及于此。
宋歆芙便不好再挣扎,顺从的任由着他,却只将头往旁一偏,低眉羞笑,不敢正视。
见得这般娇羞动人样子,许寒心中怦然大动,咽了口唾沫,嘴巴嘴上近前,望着她那红扑扑的脸蛋就亲去。
这时,旁边的婢女却插口道:“将军,夫人,合卺酒还未饮呢。”
许寒怔了一下,回头白了一眼那婢女,“怎那多规矩,还不快把酒拿来。”
婢女们赶紧将两杯酒奉上,许寒便与宋歆芙相敬饮下。
饮罢,许寒摆手道:“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都下去吧。”
婢女们忙不迭的齐齐退出房门,将房门紧紧关上。
烛火满照的新房中,只余下了他二人。
大门方一关上,许寒便将宋歆芙按倒在了榻上。
宋歆芙的心一瞬间嗵嗵狂跳起来,几乎要从胸膛中跳出来一般,一张俏脸更是遍涌潮红,那高耸因急促的呼吸而起起伏伏,更是勾人。
许寒亲吻着她的玉颈,口中道:“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妻子,我会好好怜惜你的,芙儿。”
那句“芙儿”,直令宋歆芙心头一动,丝丝缕缕的感动油然而生,她便紧闭着双眸,“夫君,可不可以熄灯,妾身有些害臊……”
“好!”
许寒旋即向着红烛猛的一兜,劲风顺势将灯火扇灭,屋中陷入了黑暗。
须臾间,宽衣解带,那冰肌玉骨,便一衣不遮的尽收眼底。
红帐翻浪,满室皆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