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对不起

···实在是不能回去。”低沉的男声带着隐忍，男人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喉头不停地翻动着。

    “是，工作需要你，你就要留在这里，我和妈妈需要你，你就可以不顾一切的抛下我们！你真是一个伟大的人！”

    “我······”

    “你不要再继续狡辩了，既然你不回去看她，那么以后也没有这个机会了！”女孩说完抹着眼泪转身跑了出去。

    中年男子想追，但是又想到了什么，迈出去的脚步慢了下来。

    突然一阵警报，一个助手模样的人跑过来：“王教授，不好了！反应实验出问题了！”

    男人叹了一口气转身进入了试验基地的大门。

    这时背景音响起了科研人员这边实验数据播报声，一会又变成了医院生命指征仪器滴滴声，两者不断交替，最后变成了研究室成功的欢呼声和医生抢救无效，女孩绝望哭泣的声音。

    “老王，嫂子她......没挺过去。”男人在嘈杂的欢呼声下渐渐离去，嘴角的笑意也未曾达到眼底。

    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噩耗之后，嘴角就开始抽搐起来。

    只见他抱头沿着墙边缓缓蹲下，电话被扔在一旁的地上，肩膀一抖一抖的，虽然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是还是没有办法控制这种悲伤。

    灯光渐暗，男人心里的也仿佛消失了。

    灯光再次亮起，场景转换。

    男人回到家里。

    相比别人家张灯结彩满是过年的气氛，自己家里冷冷清清。

    他的头发花白了不少，背也肉眼可见的弯曲了。

    男人捧着老婆的遗照轻轻擦拭，自言自语道“女儿跟着南极队伍考察去了，今年过年只有我陪你了，今晚的年夜饭我煮了两碗面，你就勉强陪我吃点吧。”

    男人转身去厨房盛面，刚端出碗筷，门开了。

    女儿站在门口。外面似乎下雪了，女儿的肩头白花花一片。

    “囡囡啊，你怎么回来了!”男人的口气里充满着惊喜和无措。

    想伸手拂去女儿肩头上的积雪，才发现自己手里还端着面碗，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女孩看出了爸爸的局促，她放下手里的包，接过碗筷放在桌子上。

    “我回来陪妈妈过年！”

    “唉！好，那你先看会电视啊，我这边再去炒两个菜。”

    这时画外音响起“小王，你这次突然退出真的想好了吗？”

    “教授我想好了，我这次不跟着大家去了，母亲病逝之后，我已经大半年没回家了，以前总埋怨父亲不照顾家庭，现在我不想变成他那样的人！”

    “新年快乐！爸爸。”女孩轻声说。

    父亲缓缓回头，深情对望。

    灯光暗下，整个剧情结束了。

    辛夷不知不觉已是泪流满面，她清楚，这情绪中有感动，更多是来自原主经历的共鸣。

    周遭一切声音她都听不见了，直到一个男人焦急的跑到她面前，用纸巾轻轻给她擦拭这眼泪。

    “宝贝对不起，是我不好，不应该让你看到这部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