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和你说结婚啦?那你答应没?”林尔尔在电话另一头被童稚说的话惊到了。
“没有,你知道的啊,我不想结婚。”
“唔,也是。”林尔尔想起童稚以前和她说过,婚姻就好像是一个无形的枷锁,一旦走进了这个圈,就好像再也不能由自己做主了。
“那,郁黎怎么说?”
“他尊重我的意思。”童稚的声音闷闷的。
“那不挺好嘛,为什么感觉你还不高兴?”林尔尔听出了童稚语气里的低沉。
童稚沉默了一会儿,“尔尔,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你知道吗,他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是我能感受到他的失望。
他总是为我考虑,我却给不了他想要的。”
“啊呀,不要想那么多啦!两个人心意相通最重要啦!婚姻嘛,就是个形式,相信郁黎是不会在意的啦!”林尔尔笑着缓和气氛。
“对啦,你工作的事和他说了吗?”
林尔尔转了话题,却让童稚更难受了。
“我已经让他失望一次了,不敢和他说了怎么办?”她把头埋进了膝盖里。
林尔尔叹口气,略带严肃地开口,“这我就要批评你了,驻外记者诶!还是去中东国家!这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早点说啊,难道你想激化矛盾吗?”
童稚抹了把脸,面带苦笑,“我知道啊,我会找机会告诉他的。”
“尔尔……”
话刚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徐瓒的声音。
林尔尔忙对着童稚开口,“好了不跟你说了,反正这些事情也都要你自己想清楚,徐瓒来找我了先挂了。”
“嗯。”
……
切断电话,童稚倒在沙发上。一瞬间感觉事情全部都堆积到了一起,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今晚郁黎说要早点回来的,可童稚一直等到十点才终于等到他人。
他进来时,满脸阴沉,一言不发的样子让童稚有些不敢靠近。
他生起气来,确实很可怕。只不过,他以前从来不会在童稚面前这样。
“你怎么啦?”童稚上前接过他脱下来的外套,放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郁黎松了松领带,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回到沙发上。
刚刚在外面吹了好久的风,喝了口水润了润喉,郁黎把杯子不轻不重地搁在茶几上。
这让童稚有些紧张起来,坐在他身边,“到底怎么啦?”
郁黎转头,冷冷的一张脸就那样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童稚,“最近有发生什么事吗?”
童稚愣愣地摇了摇头,她没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日常发生什么好玩的事,她都会第一时间分享给他啊。
郁黎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双清冷的眸子似乎想要将她看穿。
“没有吗?”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
童稚被他的眼神吓到了,害怕地攥紧了他的衣角,声音颤颤的,“没有啊……”
“工作怎么样?”
一句话,让童稚僵在了原地。原来他说的是这个,那么他就是已经知道了?
她嗫嚅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郁黎忽地冷笑起来,“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怎么没告诉我啊?这件事情,你的男朋友是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啊?可不可笑?
还是说,我是你随时可以丢开的一条狗啊?说不说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你从头到尾就没想和我一直在一起。”
他的声音冷到了极致,一声声温柔刀却像索命的阎王,专抓住人的致命点。
童稚的眼前早已经模糊不清,她拼命地摇着头,“不是,没有,你别那样说自己。”
郁黎不敢看她的眼睛,怕自己再多看一秒,就又心软了。他扭转过头,在背着童稚的方向竭力隐忍自己的情绪。
“不是吗?我怎么觉得就是呢?反正你也没有打算和我结婚不是吗?”
童稚愣住了,原来他在意的点还是在这里,这终究还是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
她松开攥紧他衣角的手,慌张地站起身。郁黎感受到她的动作,转过身和她对视。
童稚的脸上倒是平静了下来。
“还是在意这件事的是吗?”
“我……”郁黎意识到自己刚刚口不择言了,一时间追悔不已。
“那我们分手吧。”
郁黎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到童稚用那张小巧的嘴说出了多刺人的话。
他僵硬地站起身,右手紧紧握住她的左手,脸上充满了隐忍的愤怒,“把你刚刚的话收回去!”
偏她是个倔强的人,把自己的手腕吃力地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
“如果我们无法达成共识,那就不要再彼此耽误了,分手是最明智的选择。”童稚一脸淡定,可谁又能知道她说这话时,内心也在滴血。
“我再说一遍,把你的话给我收回去!”郁黎突然暴怒起来,拔高了声音冲着童稚吼道。
童稚也不畏惧,继续直视他充满血丝的眼睛,“我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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