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像听故事一样。
只是故事里头没有讲,每逢夜深人静时,身为一国之君的他都在想些什么,会不会恰好想到我?不过我猜,他或许早已忘记我,因为光阴的长河已经将往事冲刷的太远,太远。
我终于用了这大半生才明白,每个人总是会经历很多的人,他们与你共同嬉笑热闹过,泪洒袖袍过,而之后最悲伤的结局无非就是:有的人死了,有的人走了,有的人忘了,人世多情,亦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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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有没有……住店的有没有……”
一个鬼一般蔫悄儿的女声将我从岁月中拉了出来。
眼下正是我的客栈,三元四喜和家厨等都已经自发来到了大衍地,我曾问过大伙,都已经不是奴仆,为什么还要来?她们却异口同声地回我,是来寻亲。
亲人……我们全体搬挪了一个地方,也洗净铅华重头开始,但依旧没有变化的是,我们一直是没有血缘的至亲。
三元这时已经开口,认真的对着方才发出女鬼叫声的那人问道:“四喜,你叫得太敷衍了吧,是不是因为夫人不准你和临街的吴老二眉目传情,所以你就开始消极怠工了?”
四喜瞥了她一眼,然后终于挺起了胸脯,挥舞着手帕在门口拉起客来,“客官您吃不吃饭啊?要不要住店啊———这里的厨子技术强,这里的老板是娇娘,这里的小二美如霜———”
三元又认真纠正道:“美如霜是什么意思啊?”
“你烦不烦!这只是为了押韵脚,请你不要再打断我了好吗!”四喜正回头准备再喊,却突然一愣,“呀,快叫王厨藏好东西,小姐回来了!”
头顶两个团子的红衣小姑娘蹦跳来到我面前摊开了手掌,里面鼓涌涌纠缠着三条小肥虫,“娘亲,这个能吃嘛?”
“放下快放下!”我扶额,头有些晕眩,“四喜,你腌的臭豆腐是不是坏了,不然未竟手上的肥蛆是从哪抓的?”
四喜泪奔,“冤枉啊夫人……小姐可是从她舅舅那回来的,保不准是新宠物也说不定呐……”
这话里称呼的夫人便是指我。大衍地的民众都知道,老板娘未婉早已做了他人妇,还生了一个激灵又贪吃的漂亮女儿,但好奇的是,未婉的夫君却从未有人见过。
打听的人多了,我有时也会用一种文艺酸涩到不能再极致的话来为八卦的食客们解解惑———“是的,我是有一个爱人,只是他在远方,且归期不详。”
……
那一年,我怀了傅东楼的孩子走,虽无意为之,然命数已定。
真希望某一天,我们的“未竟”终能够“圆满”,也让未婉的“未完”终能够“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