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的箱子?”
“是,他的箱子是在家具铺里买的,有人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箱子换了他的箱子,连锁都是一样的,所以他们一路上没有发现,到了县城客栈住下,那商贾说拿点银子出来付房费,可是钥匙打不开箱子的锁,没法子找店小二借了一个铁棍撬开了锁,才发现里面的银子全成了碎砖头!”司徒策笑道:“这下子抠门扣得银子都没有了。嘿嘿。”
“可不是嘛,我们也骂他没脑子。省这点钱做什么。”
“他们一路上吃住在什么地方?”
“都是一般的客栈和饭庄,人很多,我问那商贾说,你怎么住这些地方?不怕人偷了银子?他说越是这样的地方其实越安全,他以前都是这样过来的,想不到这一次出事了。”
“在驿车上,化装银子的箱子放了什么地方?”
“在马车后面跟别的箱子一起绑着的。他说前面住人的地方不能放,箱子太大了,只能放在后面,反正也没有人知道里面装的是银子。”同徒策笑了,又问:“他坐的那驿车上共坐了多少人?”
“九个,包括他们三个。这九个人现在都在县城里,大部分都是本县人氏,有几个是来走亲戚的,我们已经要求他们,在案件没有查清楚之前,不准离开县城。”
“这些人都盘问过了吗?”其实,这个问题司徒策本来不需要问的,因为他知道锦衣卫肯定会使出所有的手段,而其中有主要是刑讯逼供,在刑讯逼供合法化的古代,这是绝大多数官衙都会使用的手段,锦衣卫更是将其发展到极致,各种酷刑让人毛骨悚然,这几人肯定是保守酷刑的。
钟秉直知道司徒非常讨厌别人进行刑讯逼供,所以不敢乱说,只是简单答道:“盘问了,一个个都仔细盘问了,倒是有几个承认偷了银子,还说了藏银子的地方,可是去取却又没有。
司徒策肚子里冷笑,你们锦衣卫严刑之下,只怕不开口的人很少了,胡乱攀供哪不是常事?
“你们还做了哪些调查?”司徒策问道。
“能调查的我们都调查了。”
“我问你调查了哪些地方?我需要知道有没有遗漏。”“呃,赶车的车把式,沿途住的客栈,吃饭的饭庄,连上茅厕附近的人家都查问过了,该搜查的也都搜查了,没有任何消息。”
“那个商贾的仆从呢?、“也是严格盘问了,嘿嘿,我最初担心的就是这两个奴仆监守自盗,所以最初盘查的就是他们两个。你想啊”钟秉直显摆似的腆着肥肚子说道“一千两银子,那可是一笔巨资,有了这些钱,那可就一辈子吃穿不愁了,这两个仆从能不动心吗?可是,我们手段都用尽了,两个仆从也都交代了承认监守自盗,可是,就是说不出银子的去处,还说什么害怕扔到河里了,可是我们派人潜水下去找,鬼影子也没找到半个。他娘的,肯定是打急了胡乱招供的。”
“哪个商贾呢?查过了吗?”
钟秉直一愣:“他?不可能是他自己胡乱报案吧?”
“一切皆有可能!”司徒策竖起一个指头微笑道“当所有的可能都成为不可能的时候,不太可能的可能,也就成了最有可能的可能!”钟秉直挠挠头:“这个,他要是监守自盗,为什么还要托关系找到锦衣卫来查这件案子?”
司徒策肚子里冷笑:因为他知道你们是草包!脸上却很真诚地说道:“或许是为了更好地掩饰监守自盗,把事情做得更真,好像真的很着急似的,才不会让人怀疑嘛。而且这个推论也是有依据的。”
“什么依据?”
“他带了一千两银子,却跟人共坐一辆驿车,而且,还把箱子放在马车后面的行李处捆着,这可不是一个精明的商人应该做的,他就不担心路上颠簸把箱子颠掉吗?那可是一千两银子哟!”
“是啊,不过这个商贾听说很抠门的,舍不得huā钱。”
“抠门不是这样抠的。给人的印象就是他在故意把水搞混,让更多人可能接触到这个箱子,把视线搞乱。”“这个……”司徒策背着双手慢慢踱着步道:“最让人怀疑的,是掉包这件事。
你刚才说,他的箱子被人用一模一样的箱子掉包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