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边,高声让众人分开,围绕着法台站立。然后,他回到供桌钱,拿起桃木剑,抬眼望向天空,心中暗自叫苦,头顶还是清朗如洗,艳阳高照,天边的几块云依旧慢悠悠地飘着,却不往头顶飘来,这该怎么办?用什么借口来搪寒躲过今日呢?
不着急,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可以思索,这两个小时里,只要有一点云彩遮住太阳,就有借口可说了!
司徒策盘膝坐在一个圆蒲团上,手里拖着那把桃木剑,眼睛瞅着天空,嘴里咿咿呀呀唱了起来,唱的却是现代流行歌曲,他不会念咒,自然只能唱歌了,他本来就五音不全,加上也不想让下面的人听清唱的什么,所以就更是荒腔走调了。
道家做法念咒跟私塾里的学生吟诵四书五经一样,都是带有一定声调的,听起来抑扬顿挫跟唱歌似的,司徒策的歌声,听起来跟这些道士和学馆学生的吟诵差不多,下面的人,包括锦衣卫和被抓的那一百多号人,都是神情肃穆,仰着脑袋静静地瞧着半空的司徒策。
同徒策坐累了就站起来绕着法台边走边唱,走累了又坐下,眼看着下面的人有些倦意,他便掏出微型数码相机,用手抓着,打开闪光灯,喀嚓喀嚓地给下面的人拍照,那一道道闪光虽然比不得天空的闪电,但是耀眼程度却是人世间没有东西可以比拟的,足以把下面的这些人震愕得瞠目结舌,目瞪口呆,有些人甚至已经把这位假道长当成了活神仙,两膝颤巍巍便想跪下。
杨钧刚开始看司徒策唱着歌念咒语,手舞桃木剑在那里乱走乱喊,跟一般的道人没有什么两样,也不怎么觉得奇怪。可是,过不多久,便看见一道道闪光从司徒策手中发出,照在人眼睛上亮闪闪的,那玩意绝对不是用铜镜反射阳光,因为铜镜的反射远没有这么亮,而且,铜镜反射的光线是持续的,不是这样一闪面没,还有一定的角度,角度不对根本射不到。高台上的司徒策随手便放光,也不见他调整角度,所以那绝对不是铜镜反射。
除了铜镜反射,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人放出这样怕光芒?杨钧找不到解释,唯一能解释的,那就是道法!也就是传说中的掌心雷!
先前为了说服他相信司徒策有高深的道术能抓到真凶,钟秉直和龙翔已经把潜伏在东厂内部的细作报告的司徒策用掌心雷击倒东厂副管事憨熊的事情告诉了杨钧,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杨钧自然不相信他们说的这些话,可是,先前他亲眼看见司徒策背对着他,蒙上眼睛还能知道他打了谁,已经让他开始相信司徒策是擅长道法之人。而现在,高台上司徒策一道道的闪电放出,使他不由想起先前钟秉直和龙翔告诉他司徒策能放道法掌心雷的事情,惊讶地回头瞧了两人一眼。
关于司徒策能发掌心雷的事情,钟秉直和龙翔也是听人说的,没有亲眼目睹,现在,亲眼看见司徒策从掌心不停放电,把两人惊愕也是目瞪口呆,此刻又见到杨钧瞧过来,也满是惊骇,顿时有一种发现千里马的伯乐的良好感觉,指指高台之上,掩不住的得意:“大人,这就是司徒真人的掌心雷!很厉害的!”
为了夸耀司徒策的本事,凸显自己找到这样的能人破案的功绩,钟秉直那是使劲要往司徒策脸上贴金的。原先称呼司徒策是先生,现在好,直接破格升到“真人”了。
这可是对那些道法高深,羽化登仙的道人极其尊敬的称谓了。
钟秉直又咽了一声口水,眉飞色舞接着说道:“东厂的憨熊,武功不在属下之下,听说只一招,便被司徒真人的掌心雷打得全身瘫软,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而且还两眼失明,约莫过了一顿饭功夫,这才慢慢好转。据说,这还是司徒真人手下留情,要是真打,一个霹雳就能将那憨熊打成焦熊!嘿嘿”
杨钧听得频频点头,瞧着上面司徒策的闪电,有些担忧,道:“司徒真人现在这闪电,不会夺人双目吧?”杨钧骇然之下,对司徒策的称呼也自然而然变成了真人了。
龙翔忙道:“肯定不会!司徒真人手中拿捏很准的,这肯定是在用天雷寻找疑犯踪迹呢!”
找到真凶,这才是目前他们三个最关系的问题,所以,立即相信了这个说法,杨钧赞许地瞧着龙翔点点头:“司徒真人这样的能人,一定要得到重用,这案子事情一了,本官就向上保荐他!”
钟秉直尴尬地笑了笑,道:“大人,实不相瞒,我们已经向他说过这件事,愿意保荐他,可是他说他是闲云野鹤,〖自〗由自在惯了,不想去京城聚仙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