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们不跟着刘仕与咱家做对,咱家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咱家虽是宫里人,身上少块肉,但咱家生平最敬重的便是关云长,讲得便是一诺千金!...只要你们不跟着刘仕与东厂做对,咱家保证既往不咎,日后还会重用你们!”李朝钦嘴角一咧,声音不大,但却是斩钉截铁,听着就叫人放心得很。
待李朝钦话音一落,袁大海就猛的转声对锦衣卫们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二位公公都这样说了,难道你们还要跟着刘仕他们闹吗!”打铁要趁热,那帮锦衣卫们明显都在犹豫,这时不加把劲更待何时!
“这…”
人群一阵骚动,锦衣卫们低头相互交谈着,袁大海说得是事实,跟着刘仕闹下去不会有什么好处,而且魏忠贤是皇帝身边的红人,真要是跟着刘仕反出东厂,到时魏忠贤只要一张圣旨便可将他们置于死地。既然刘仕肯定不会有好结果,自己又何必跟他一头走到黑!
想到这里,人群动了起来,有几人从后面挤出来,看了一眼袁大海,又看了一眼刘仕后,抬脚便走到袁大海身后去了。
有这几人带头,锦衣卫们顿时乱成一团,哗啦啦的出来一大半,只剩三四十个刘仕的死忠。
“狗杂种,你敢蛊惑人心!”
突然跑出个家伙把弟兄们全给说跑了,王劲友是又急又气,怒火攻心之下拔刀便要上前去砍袁大海,不想才冲出一步,却被钱恩从旁边窜出,一刀就捅在他的胸口上。下手极其狠毒,根本不给他反抗的机会,直接就剌中要害。
“叛我东厂者,千刀万剐!”
钱恩大吼一声,抬脚将王劲友踢在一边,面目狰狞的望着那帮刘仕的死忠:“还有谁想死的!”
袁大海不失时机,刀尖一指刘仕,大喊一声:“弟兄们,报效朝廷,报效厂公的机会就在眼前,捉住刘仕,公公有重赏!”他这么一叫,立马上百个番子眼睛发红,持刀便冲向刘仕他们,刘仕到现在也没反应过来怎么自己的人就全跑了,等到乌压压的番子将他们围起来时,才回过神来,盯着袁大海的眼睛跟喷火般。
“刘千户,只要你和你的人放下刀,属下相信二位公公是不会为难你们的!”
袁大海还是十分好心的,局势已然翻盘,刘仕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这个时候要不要杀他却是不能自做主张的,得三档头和四档头来决定,这个风头自己还是不要出得好。
事情轻松解决,刘应坤神轻气闲,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刘仕,慢悠悠道:“刘千户,把刀放下吧,今天已经死了两个,咱家不希望再死第三个。”
刘仕听后,苦笑一声,长叹一口气,旋即对手下们喝道:“把刀放下!”
“千户!”一听要把刀放下,刘仕的死忠们都叫了起来,若是把刀放下,那不是任人宰割了吗!
司房杜德义不甘心的叫道:“千户,咱们保你冲出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百户葛勇也道:“咱们是锦衣卫的人,只要离开这东厂,老都督和刘指挥使肯定会保咱们!”
刘仕却是不听手下的劝阻,怒吼一声:“把刀放下!”
“千户!...唉!...”
杜德义、葛勇他们不敢违令,只好不甘心的将刀扔在地上,李朝钦在旁将手一挥,“拿下!”顿时番子们冲上前去将人控制住。
“将人先关起来,待咱家请示九千岁后,再做决定!”
人被控制住,刘应坤倒不想急于杀掉刘仕的,还是请示一下魏忠贤再做决定的好。
当下,金良辅指挥番子们将人先押下去,王劲友的尸体也被拖了下去。
“你便是袁大海?”
袁大海正望着被拖出去的王劲友时,耳边传来刘应坤的声音。闻言,袁大海忙转过身施礼道:“属下袁大海见过二位公公!”
“不用多礼。”
刘应坤一脸笑容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袁大海,开口道:“听李公公说九千岁是你首倡,初时咱家以为你一是阿谀奉承之人,不想今日见了,倒真是难得的人才,也是忠勇双全。”
袁大海忙谦虚道:“公公过奖了,属下只不过是在做份内之事!”
刘应坤点了点头,与李朝钦对视一眼后,觉得此人可堪大用,便道:“咱家有一要紧之事正需人操办,不知你可有把握替咱家把差事做好?”
要紧之事?什么事?袁大海心中疑惑,嘴上却不迟疑,沉声道:“公公但请吩咐,属下肝脑涂地也定为公公办好!”
刘应坤和李朝钦双双点头,前者将手轻轻一挥,叫了声:“纪用,把黑旗箭队的令牌拿给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