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沈家比起以往明显要冷清了不少。
自从沈知微离开之后,沈夫人便始终卧病在床,身体日渐虚弱,已经有好几日不曾下地行走了。
沈从日日忙碌,在朝堂之中的威望也不同往日,因为他一直保持中立,所以反而导致了四面树敌,日子很是难过。
沈连舟一方面要上朝,一方面要派人打听沈知微的消息,另一方面还要照顾沈知欢的情绪,这些日子也是忙得脚不沾地。
沈长渊要给沈夫人寻找名贵药材,还要照顾自己名下的那些产业,同样十分忙碌,有时候几天都不着家。
全家人里面,似乎也就只有沈知瑞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正事做,天天在家里捧着八卦盘研究古籍,夜里则是在阁楼里面仰头望星空,谁也不知道他在看些什么,只是觉得他的气质日渐深沉。
沈知欢自从发现自己从此以后再也不能习武,脾气便愈发地古怪暴躁,日日酗酒颓废不说,甚至还肆意打砸屋内器皿来发泄心中苦闷,有时候还会不小心伤到自己院子里的下人奴仆。
沈家下人对沈知欢也只能是敬而远之,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自从沈知微离开了之后,似乎整个沈家都变了样,再也没有了曾经一家团圆时的那种轻松愉悦的热闹氛围,反而有一种各忙各的,互不干涉,死气沉沉的感觉。
很显然,就连沈家的这些下人们都看出来了,沈知微被沈知欢给赶走这件事,沈家的人虽然没有一个人开口说出怪罪沈知欢的话,但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了一些芥蒂,所以才会以一种逃避的方式来面对这个家,以及面对这样的沈知欢。
而这天,是十分难得,沈家人都聚在家中的日子。
沈从下朝回来,手里特意拿着今日皇帝赏赐的御酒,买了两只烧鹅回家,大概也是感觉到了家中的气氛十分异常,所以特意想借此机会缓和一下气氛。
“父亲……您今日是又得了什么赏赐了?难得瞧你心情有所好转。”
沈长渊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一眼便看见了沈从手里提着的烧鹅,顿时眼前一亮,闻着那包裹在烧鹅外荷叶之中飘出来的香味,咽了咽口水。
沈从揉了揉眉心,道:“也没什么赏赐,就是赏了一壶酒,我寻思夫人这几日胃口不好,思虑过多,想大家一起吃个饭,她也能高兴一些。”
“这酒……您还是不要给阿姐瞧见了比较好,她最近嗜酒伤身,我实在是怕……”
沈长渊在提到沈知欢的时候,神情明显变得复杂了起来,心情一下子便沉闷了起来。
“她若是愿意喝,便让她喝个够,我倒是想看看,她能喝醉到什么时候!”
就在二人说话间,沈连舟大步流星走了进来,整张脸上阴云密布,显然他今日的心情不是很好,平日里他的性子最是沉稳,也最是不急不躁,可如今却像是对沈知欢很是失望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往日对她的无条件容忍。
沈从似乎也是想到了今日在朝堂上的不顺利,知道沈连舟是被人针对了,他心情不好也实在不能怪他,于是叹了口气道:“先都别说了,先去吃饭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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