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很重要的事,弄得满朝不得安宁;。这老虎是小,可还是老虎呀,等他把牙齿长出来了,他还是一样会咬人的。”索尼品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所以,索额图,这从政之道就是要明白什么时候该生病,什么时候该全身而退,不要把那些麻烦的事往自己身上揽。学着吧,以后你阿玛我生病的时候会越来越多。依我从政多年的经验看来,明日朝廷上一定会出现大事的。”
“什么大事?”
索尼看了眼正在忙活的芳儿,道:“苏克萨哈他们要扳倒汤若望。”
芳儿一听,心惊了,失手打翻了书架上的瓷瓶,仔细一看,才发觉那是索尼最喜欢的瓷器。她看向索尼,道歉道:“对不起爷爷。”
索尼摆手以示无妨,见芳儿伸手去触摸那碎片,急忙出声阻止:“别动,等等让下人来处理吧。”
芳儿依言便放下了手中的碎片,此刻她也无心整理书房了,便来到索尼身旁,问道:“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汤若望在朝汉臣中的威望很高,而且深受先帝和太皇太后的信任。”
索尼断言道:“树倒猢狲散,若是扳倒了汤若望,那些个什么明史案就不值得一提,或许还可以将一众汉臣连根拔起,令他们永不翻身。”
“爷爷,那汤教士……”
索尼眼睛撇过芳儿从汤若望那里得来的西洋挂表,道:“芳儿,爷爷知道你和汤若望交往过密。但是今日爷爷不得不告诉,此次苏克萨哈若能扳倒汤若望,那也是爷爷心中所愿。”见芳儿面露困惑之色,索尼解释道:“因为他跟我们满臣从来不是一条心。”
朝中的事情芳儿虽然不了解,但是也略有耳闻,汤若望自被封为钦天监以来,一直是帮着汉臣说话,因此满臣心中多为怨恨。只因辅臣没有表态,加上他深受皇室隆恩便没敢动他。今日听索尼如此说,芳儿知道爷爷是不会看在她的面子上偏帮汤若望的了。在索尼的心中,朝政大事才是最重要的,虽未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索额图却不这么认为,“阿玛,太皇太后一直尊汤若望为义父,若此次扳倒不成,那您身为首辅……”
索尼不忧反笑,“扳倒汤若望并非要置于死地,我此时病而不朝,朝中一切皆有苏克萨哈办理,就看他怎么做了。”摸着自己的胡须,一脸的高深莫测。
苏克萨哈为人清高自傲,对于出身满人身为自豪。对于汉臣文人一向不屑,此次朝政大权落入他的手中,芳儿感觉不妙。但愿真如爷爷所说,满臣不会置汤若望于死地。
索尼看到书房门外站着一道人影,不由得问道:“门外那人是谁?”
索额图一看答道:“阿玛,是陆尔泰。”
索尼不解陆尔泰的行为,“这是作何?”
索额图看了眼芳儿,笑道:“他为了报答芳儿,甘愿做芳儿的护卫。”
索尼皱起眉头,索额图的话外之音他也听出来了。但看芳儿一脸无所动,便也不再深问下去。“他若真的想要保护芳儿便好了。”
索额图又岂会不明白索尼的意思,这屋子里不明白的也就只有芳儿了。
“阿玛放心,尔泰骑射各有所成,保护芳儿绰绰有余。”
如此索尼便也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