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两名弟踢翻在地说道:“你们这两个叛徒,居然吃里扒外想要造反,臣飞我真是看走眼了,你居然对惊寂门有异心?”
苏臣飞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倒打一耙,阴沉着脸走过去说道:“墨海,这个时候你竟然还要自家人内斗吗?几位长老还请明辨,今日的事绝对与我苏家无关。”
然后几位内门长老却不由摇头,齐道:“苏墨海你且话慢慢说来,何以苏臣飞对惊寂门有异心?”
“就是这两个人偷偷将安排好的杀手送进练武场下的密道,这密道可是只有苏家家主才知道的秘密,不是他苏臣飞安排的还会有谁?”
“墨海你?”听着苏墨海的诬陷,苏臣飞却似百口难辨,竟然隐忍了下来,只叹气道,“苏家有此不幸还能怨谁,也许当初我就不该纵容你……”
望着场上的连番变化,越苍穹却渐渐明白苏墨海当年一定是有什么秘密被苏臣飞知晓,还替他隐瞒了下来,结果苏墨海不但不感恩,反而借由这一点来反咬苏臣飞一口,也就是苏臣飞心软不肯吐露实情,换做别人早就和他咬了鱼死破了。
而那几位来自惊寂门的长老也没明显在偏袒苏墨海,想必是早就得到汪剑仲的指示,今日就是来讲苏臣飞搞下马的,越苍穹一声冷哼正要说话,苏臣飞的女儿苏宴紫却忍不住上前大声叱责道:“几位长老你们瞎了眼吗?随口推出来几个弟就说是我父亲指示的,天下间有这么可笑的逻辑吗,且让我问问他们是什么时候安排的杀手,什么人放人进来的?”说着就要上去找那两名被苏墨海推出来的弟询问。
林城却上前将她拦住说道:“宴紫,长辈们说话,咱们晚辈不适合插嘴?”
苏宴紫狠狠瞥了他一眼,扬手送出去两枚纹须针:“废话少说,你们都是一路的。”
林城手疾眼快判官笔凌空一挡,弹飞了两枚纹须针冷笑道:“看来你和你父亲一样,不到黄河心不死。”
眼见两人就要动手,场上局势一触即发,越苍穹却突然拍着巴掌放声大笑起来,待众人目光投向自己这边,才冷然说道:“你们在这里闹个不休,却没有问问我这个惊寂门少主的意思,是不是也不太不把惊寂门的门规放在眼里了?”
几位内门长老闻言脸色一变,其中一个红脸的老者咳嗽一声说道:“如今证据确凿,却不知少主有何意见?”
“我的意见是……”越苍穹拖长着声音慢慢走到苏宴紫身前,忽然伸手一指林城以及他身后的苏墨海说,“这两个苏家的叛徒马上就给我赶出惊寂门!”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无不哗然,面前林城更是一脸冷笑,阴沉着嗓音说道:“姓越的,你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信不信我一招就能要了你的性命?”
越苍穹大步向前走了一步挡在苏宴紫身前笑道:“是吗,你敢当众威胁我这个惊寂门少主,我看你有恃无恐啊,不如就把实话说了,你是不是和那边几个老家伙早就沟通好了,什么密道、杀手分明就是你们自己安排的,如今露馅了却来诬告苏大叔,简直其心可诛。”
“你!”苏墨海两父正要分辨,越苍穹却不容他们反驳猛然一吹口哨,天元战车忽然从塌陷的密道里开了出来,拖着几个奄奄一息的家伙来到众人面前。
这些人无端见到一驾威武不凡的战车出现在面前,都是暗自惊叹,却见战车上漆黑的车身、古朴的花纹,无不显示出这是一驾非同一般的神器,越苍穹指着地上的杀手说道:“你们若是不信,此刻就可以去审问这些杀手,看到底是谁派来的,对方又是何来历?”
待见到几位长老脸色不善,才又冷笑道:“事已至此,还需要来这些过场的把戏吗?”不待众人反应过来,突然以意念驱动天元战车猛然从后面向林城赶了过来。
这招叫先下手为强,趁着林城没有反应过来,天元战车以强大的威势逼得林城不得不闪身躲在一旁,而越苍穹则趁着这个时机跳到天元战车上,操纵着战车向众人宣布:“苏家的弟听着,今天的事分明就是一个阴谋,阴谋的始作俑者就是苏墨海和他的儿林城,他们妄想夺取苏家的大权,所以就和我那不要脸的师叔汪剑仲勾结,安排这些杀手藏在练武场下。”
“所以你们不要上当,汪剑仲他窃取惊寂门的掌教一职,十年前就曾经对我下手,所以如今的惊寂门根本就是落在了叛徒的手里,你们不要再被他们蒙骗了。”
豁然说出埋藏了多年的实情,顿时令整个苏家都为之震动,这些事或多或少都在坊间有所流传,但如今这么直白无误地从当事人口中说出来,还是破天荒头一遭,几名内门长老恼羞成怒,顿时也撕破了脸冲苏墨海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动手!”
场中再次变得一团骚乱,苏臣飞被苏宴紫拉扯几下恍然醒悟,在人群中疾呼:“凡我苏家弟,誓与叛逆势不两立,速速与我同心,保护少主。”
林城见状猛然向天元战车扑去,发誓要把越苍穹给揪下来,拼个你死我活,越苍穹却不跟他硬来,操纵着天元战车左右冲刺,一会儿功夫报销了好几名苏墨海的亲信,直到他一眼瞥见练武场的入口薛亮举着自己找人打造的长枪喊道:“少主,你的枪送来了。”才转道驱车来到入口。
从薛亮手里接过长枪,掂了掂分量却还趁手,道了声多谢,突然从车上跳下,迎着向自己追来的林城说道:“姓林的,今个正好咱们决一胜负,看看是你的判官笔厉害,还是我长枪了得。”
昨夜入睡之后,隐师别离在梦中传他一套枪法,此刻正好派上用场,越苍穹横枪立在林城面前,一场期待已久的决斗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