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无补,只能相信尘将军和我凉州大军能克敌制胜了。”
池集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叹了口气站在一旁。
就在几人沉默之时,一队斥候从远处出现,飞奔入城中,他们是夜潇潇派出去查探唐兴安说的那条通往陵州小路的士卒。
“怎么样?”看着快步走到自己跟前的斥候标长,夜潇潇迫不及待的问道。
往来奔波的斥候标长显得有些风尘仆仆,咽了口口水便忙不迭的说道:“那条路确实有大军行进过的迹象,而且人数不下万人!”
“果然!”夜潇潇的脸色瞬间阴沉,福州军竟然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了过去。就算加上回去的山字营,陵州守军也不到万人,面对攻城大军怕是够呛。
“池集!”夜潇潇大喝道:“立刻整顿兵马,我们火速返回陵州!”
“诺!”池集毫不犹豫的转身下楼。
“唐将军!”夜潇潇转头看向唐兴安:“东海城就交给你了,我们还需回防陵州!”
“放心!”唐兴安重重点头。
没一会,在唐兴安目瞪口呆的眼神中,一队队列阵整齐的凉州步卒快速涌出城门,朝着陵州方向奔去。
凉州士卒对于命令的服从让唐兴安感到诧异,哪怕刚刚经历过大战,还没怎么休息。但是军令一出,所有人都毫无怨言,立刻集合,整装出发。
唐兴安心中暗叹道:“若大周军卒皆如此,何惧内乱与外敌?”
陵州的攻城战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福州军连续两天日夜不停地攻城,多次攻上城头却又被凉州军打退,至今依旧毫无进展,城墙之外已经堆满了攻城之卒的尸体。
李慕寒满眼血丝的坐镇城楼之上,他已经两天两夜没睡,指挥着区区数千守军硬生生的将两万叛军挡在了城外。
那名将指挥权交给他,自己则去最前方奋战的守军校尉车永石已经战死,身中八刀而亡。
车永石临死之前就躺在李慕寒的怀里,口中不停吐血的汉子紧紧抓住李慕寒的手,脸色涨红,眼神中满是希冀地看着李慕寒,只说了两个字就咽气了。
“守住!”
一想到这景象李慕寒就双眼通红,一道道命令从口中不断地发出,随即传达到陵州城各处,这个不学墨家秘术只学兵法的年轻小子两天内的表现征服了所有人。
为数不多的守军被安排的井井有条,弓箭、火油、石块使用的时机也恰到好处,福州军几次攻上城头,都被事先挤出来的预备队击退,李慕寒做的一切已经最大程度的发挥出了守军的战力。
面对如此顽强的防守,城外的福州军早已胆寒,攻城的势头也越来越弱,不少人已经心生惧意。
脸色铁青的周巍然愤怒地亲手斩杀了两名怯战的校尉,逼着大军又开始发动了新一轮的攻势。
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明明城楼之上只有几千士卒,却可以挡住自己两天的全力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