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南宫羽接管了大军。”
百夫长虽然被俘,但是不自觉地依旧一口一个福王殿下,浑然不觉,话音刚落就反应过来说错了话,紧张的额头不断的冒出冷汗。
为了转移尘岳的注意力,他又接着说道:“此事我敢保证绝无半点虚言,当时在场的有数百人,除了我,降军之中还有几个人也在场,将军可以去问。”
尘岳偏头看向褚玉成,褚玉成微微点头,示意他说的不假,已经证实过了。
“好了,你下去吧。”
话音响起,百夫长暗自松了口气,弯着腰低着头就缓步退出大帐,刚退到营门口,尘岳的声音再次响起:
“败的是福王,不是你们,军人,拿出点军人的样子!”
淡淡的喝声传入耳中,百夫长竟然没觉得畏惧,反而有些亲切,不自觉的挺直了腰板,快步走出了大帐。
看到那终于抬头挺胸的降卒,尘岳才略微满意的笑了一下。
褚玉成若有所悟,开口道:“这些降卒你打算怎么办?”
如今一战下来,凉州大营内多了三万多的战俘,有福州军卒,也有南宫亲军,一直关着不仅占地方,还浪费军粮。放了吧,又怕他们转头拿起武器再次成为敌人,也是一件颇为头疼的事。
“先等等看吧,把南宫羽弑父的消息在降卒中传下去。”尘岳脸上带着一丝犹豫。
褚玉成点了点头,接着带着愤恨的说道:“这个南宫羽,原本以为他只是个不称职的将领,没想到为了活下去,竟然能做得出这种事。”
对于自幼父母双亡的褚玉成来说,父爱是他此生也遥不可及的东西,没想到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能干得出弑父这种事。
南宫霸对于这个儿子的溺爱,即便是他们远在凉州也是略有耳闻,当初为了保下南宫羽,老人放下脸面亲自去求了安国公常翰棠,还向宇文家交出了一些兵权,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不想却死在儿子的剑下。
“禽兽不如的东西!”淡淡的冷喝声从尘岳的口中传出,一脸的阴沉。
一天之内,南宫羽弑父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南宫降卒,起初没几个人相信,随着越来越多的福州降卒出面证实,他们不信也得信了,甚至有一些人在得知此事之后抱头痛哭,眼泪横流。
现在想起当初南宫霸战死,大批老一辈的将领被屠杀,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不服从南宫羽投降的命令,更多的怕是南宫羽畏惧一旦消息走漏,这些人会第一个站出来杀了自己。
这些普通的士卒消息闭塞,只知道服从上头的命令,对于高层争端往往只听那些校尉的一面之词,轻而易举的被欺瞒过去。
南宫霸死于敌手,南宫羽还投敌,原本就在军中引起了极大地不满,只是碍于南宫亲军必须无条件服从家主的戒律,大家也就只能服从,现在一股对南宫羽滔天的怒火不断的在降军中蔓延开来。
看到那些降卒各个义愤填膺,尘岳和褚玉成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