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进了千夫长的胸膛,瞬间鲜血喷出,当场毙命。
一道道惨叫声瞬间响起,上千骑卒呼啸而来,片刻之后,却无一人生还。
远处的邓建安的眼眶猛然瞪大,看着眼前骇人的一幕,那挂在矛尖之上的千夫长尸体在空中无力的晃悠着,随着矛尖的一阵抖动,“扑通”一声落在了满地尸体之上。
千骑撞阵,竟然没有撼动大阵分毫!
“再冲!”心中怒火横生的邓建安一声大喝。他就不信这大阵真的能挡住麾下一万五千名精兵。
身侧的两名千夫长对视一眼,再度恶狠狠的冲出,两千骑兵紧随其后冲阵。
骑兵的喊杀声淹没了秋天的瑟瑟风声,再次付出两千条人命之后,福州骑兵终于冲散了重甲营的第一排的防线,重甲营前排的长矛尽皆崩碎,三百多凉州士卒当场身亡。
三百换三千,恐怖的伤亡比。
盾牌前的马匹和福州军卒的尸体在地面之上堆起了一个小坡,鲜血横流。
“退!”夜潇潇一声大喝。
最前排的重甲营起盾后撤,缓缓退到大阵最后,接下来将由第二道防线面对骑兵撞阵。
土坡之上的朱天和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眼中满含泪水,仰望天空,嘴中呢喃道:“父亲,你看到了吗,我重甲营重现当年的荣光了!”
“将军,还冲吗?”一名校尉惴惴不安的在邓建安的耳边问道,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冲阵。
身后的万余士卒已经被眼前大阵惊人的防御力吓破了胆,人人脸上带着畏惧。
接连三名千夫长战死,却仅仅突破了重甲营的第一道防线,饶是以邓建安的凶悍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惧意。
“等步军来吧。”看着远处尸体垒成的小坡,邓建安终于还是退缩了。
双方陷入了僵持,许久之后,福州的两万步卒终于赶到了战场。
看到远处缓缓行来的步军,邓建安脸上的愁容终于消散了一点。
山坡之上的朱天和在看到那两万步卒之后,长舒了一口气,手掌轻挥,一阵号角声突兀响起。
邓建安一脸茫然,四处张望着。
马蹄声轰然而起,一阵地动山摇,两侧的树林之中涌出大队骑兵,清一色凉州军服,两万左骑军在薛天的指挥下从土坡之上居高临下狠狠撞进了福州步军阵中。
两万凉州骑军丝毫不讲阵型,逢人便杀,福州步卒刚刚达到战场,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两万骑兵杀入阵中,顿时死伤大片。
“混账!跟我杀!”邓建安看着眼前这一幕,才知道今天不是他伏击别人,而是自己被伏击了,转头就要率领骑兵迎战。
就在这时,前方久攻不下的重甲营大阵突然打开,士卒缓缓退向道路两侧。
一队黑甲骑兵从中跃然而出,领头一将手中长矛一挥,怒喝一声:“杀!”
“杀!”震天怒吼响彻云霄。
一面面山字营骑铺天盖地的涌出,领头之人赫然便是山字营主将薛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