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也不断的有士卒补上,两道大阵你来我往,杀得不亦乐乎,一时间难以分出高下。
秋风瑟瑟,落叶归根,就如一条条生命泯灭在天地之间。
距离战场西侧约三十里的那条狭长走廊之上,一个不算庞大的队列正在缓缓前行,队伍前方是两千凉州军卒,押运着近千辆马车,马车之上摆放着一具具重甲和大量的军械,后侧紧随五千名很是魁梧的壮士,人人只穿了一件黑色单衣,手中并无兵器。
“止!”
大军队伍瞬间停下,五千名壮士立马席地而坐,目光冷峻,纹丝不动,前面的两千士卒开始迅速搬运战甲兵器,五千悍卒的身旁人手一件重甲一根长矛,一部分人的身边还放了一面高大的盾牌。
在战斗没开始前,为了让重甲营士卒保留最完整的体力,所以并没有急着穿上铠甲。
后侧的山坡之上,朱天和看着坡下静坐的五千士卒,心头豪情万丈,这就是他一手**出来的重甲营。
身旁一个年轻人正笑着说道:“朱将军,您这五千人还真是精挑细选啊,气势雄浑,我看待会就由我入阵指挥吧!”
“放屁!”朱天和气得一翻白眼:“老子辛辛苦苦的打磨出来这么一支精兵,你倒想捞便宜。”
定睛一看,原来惹得朱天和满脸怒气的年轻人正是夜潇潇,尘岳派他在朱天和手下领军,视为步军中的栋梁之材。
夜潇潇嘿嘿一笑:“将军,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也是您手下的兵嘛。你在这里看着这场大战,亲眼见证重甲营的荣光再现于世,才是最畅快的!”
“臭小子,别忽悠我,我今天一定要亲自上阵!”朱天和当然没被夜潇潇几句话就给骗了。
“朱将军!”夜潇潇一脸严肃的说:“您是步军统帅,怎么可以随意上阵!再加上接下来的战事还要你指挥,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亲自迎敌的!尘将军说了……”
“好了!别说了,听你的还不行吗!”朱天和见夜潇潇搬出了尘岳,也是气得吹胡子瞪眼,臭骂道:“小子,你要是打不好,以后就别在我步军中丢人现眼,回岳麓书院读书去吧!”
尘岳在他们出征之前早有命令,必须保证朱天和的安全,所以夜潇潇直接就拿出了杀手锏。
“得嘞!”夜潇潇嘿嘿一笑,兴奋的朝着大军跑了过去,一直跑到大军正中央,有样学样的盘腿坐了下去。
看着夜潇潇这道年轻的背影,朱天和虽然嘴上骂声不断,但是心中一暖,大家都知道当初他的父亲战死在重甲营阵中,如今不知道福州军来了多少人,若是重甲营破,入阵之人必死无疑,夜潇潇这是替他承担危险去了。
众人都在闭目养神,安静地等待着,天地之间陷入了寂静,只有呼呼的风声吹响在耳边。
突然一骑快马从远处奔来,路过席地而坐的军阵之时大喊道:“敌方骑兵离此地不到十里!”
五千人同时睁眼,目露凶光。
夜潇潇猛然起身,怒喝道:
“披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