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驾从事,州刺史行部,校尉行部则逢引,录众事。按照汉帝国官制旧例,别驾州刺史大都是亲信充当,虽无长史之名,而有长史之权。其权利,大概可以参考后世某领导的专用司机。
但这个官职在广宗城却是个闲职,也就是挂名而已。刘杲心思:“恐怕这是张角不想用我,却又担心诸生指责,有‘失贤’之亏名,施行的安慰之策。”
好在刘杲根本没打算在黄巾军中积累军功,通过黄巾这个小树,爬上权利巅峰。刘杲只要能在广宗城便宜行事,才不管身着何职,是以根本毫不理会什么闲职不闲职的。
太平道因汉奉行以孝治国,所以也有礼拜死人习俗。刘杲虽然对蛊惑张阿牛一行冒险大作战无所谓,但也做不到把他们当作旧衣一般抛弃。刘杲没有妇人之仁,在生死关头,他可以毫不愧疚的随意利用他人充当自己棋子,但却也不会将棋子视作可有可无的人形数据。
刘杲为当日战死的十三人,设下简单祭坛,全心全意祈祷。看着哀伤的活着面孔,想起昨日死者笑容,刘杲内心对自己理想更加迫切。倘若他无所作为,那么自此以后将会有一场长达四百年,彻底打垮中国自信心的战乱。
这可是四百年战乱啊!
刘杲想起清末之际至共和初建,百年战乱和低潮,被打垮的民族自信至他穿越的和谐十三年,尚没有恢复,还处在努力冲破封锁、苦命挣扎的阶段。那这个冷兵器四百年的战乱,又会给华夏大地带来多大的伤痛?这样的伤痛,岂是仅仅“岛夷”“索虏”所能表现的?
刘杲祭拜完后,把自身所有财物递与张阿牛,以尽自己微薄之力。战场上死兵、伤兵的处置问题,历来是军伍中永远的痛,即便是刘杲穿越而来的后世,当时世界上各国也没法完全解决这一难题,更何况这一千八百多年前,社会动荡不安的汉末时代?
刘杲也不会认为,自己先蛊惑他人赴死,继而奉献微薄之力,是种虚伪的表现,而且刘杲清楚,倘若自己不死,他还会煽动起更多的大汉子民赴入战场,以荡平乱世,再还日月清明。历来世界上的战争,入伍宣传,从某种意义上,哪个不是蛊惑或是煽动?刘杲是信奉“窃国者侯”理论的人。
张阿牛入城后,被张角提为南门军侯,辖二百余人。看似不如刘杲,但是实权却远甚于刘杲。但是令刘杲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准备告辞张阿牛一众时,张阿牛部下中,会有两人向他投诚。这两人一名左政,字伯宽;一名李晋,字子升。
左政、李升两人,都是与刘杲共患难,闯入广宗城的六人之一。左政,也就是当初刘杲在张阿牛一行人之中最先注意到那个疤痕男,他在张阿牛一行中的声望仅次于张阿牛。李晋,却是当初在战场上扶助同伴,却被刘杲警告“与其两人皆死,不如一人独活!”的那位。
事情是这样的。
李晋当日斩杀时同伴时,被跟在后面的张甲看见。张甲,以及被李晋斩杀的那位同伴,张阿牛,三人都是博陵县人。入城后,张阿牛与刘杲分开直去南门,路上张甲开始发难,指责李晋妄杀同僚。张阿牛认为李晋若只是弃走还犹可原谅,私杀同伴天地不容;李晋自辩,官兵杀掠甚重,晚死受折磨不如完体早死。
一番争论后,张阿牛准备以李晋之命祭祀亡者。李晋自然不肯乖乖奉死,恰巧队伍中二号人物左政与李晋为亲戚,相互援助。于是五人小队分为两派,因左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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