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的这首诗词气势恢宏,李二本是崇拜的很,听司马光和那个黑面苦脸的老家伙如此贬低,气的呕血不止并且想把他俩揍的同样呕血不止。
李二听了司马光所说的《青苗法》《农田水利法》之后,才明白眼前居中而坐的苦脸老头子,叫什么獾什么狼的就是王安石,因为有了前面的经验,也没有粉丝见到明星那样的激动,更没有指了人家的鼻子大叫:“你真的是王安石?”
其实王安石和苏轼都算是欧阳修的门生,顾以同门相称。
苏轼依旧神采飞扬,灌下一大碗双料的青茉莉酒:“司马二郎责备的是,宦海浮尘也算不得什么,贬我来密州为太守,我还不是一样的逍遥快活……”
“有春娘这般绝色红颜陪伴,你自是快活的紧,却把个温柔贤惠的眉州王氏丢在密州独守空闺。”
苏轼的老婆姓王,本是他的小姨,三年前发妻去世之后,遂即把小姨收入房中。这苏轼生性风流,趁着在江南游玩之际,结识了扬州当红名妓春娘。春娘仰慕苏轼之风采,旋即伴随左右。
苏轼道:“咱们三人齐聚,说好不谈这些朝廷上的龌龊事的,来,来,春娘,你且把我新填的念奴娇唱上一曲。”
春娘款款起身,启唇道:“苏相公的念奴娇纵横开合,雄浑壮阔,不适合我这江南吴越软语来唱,我还是给各位相公唱一曲《绛都春》吧。”
司马光大笑道:“这等豪放之词,适合一虬髯大汉,裸胸持铜板琵琶大声吆喝,却不是江南女子可唱的出的。”
王安石小抿一口青茉莉:“苏师弟的念奴娇不宜女子来唱,还是你亲自于我们唱来的好。”
苏轼是大才子,自视那是极高,做做诗词,为那些青楼名妓填填曲子都是极其风流的勾当,他自是不肯自降身份的去唱什么曲子,遂趁着酒意指了那胖胖的知县老爷:“阳谷县,你拿了我的诗词,唱上一段。”
若是寻常人这么说,县大老爷早就发了官威,不过这三人是当世闻名的才子不说,就是官职已经贬到极低的苏轼也是太守,比自己这芝麻也似的知县大了好几级,慌忙陪了笑:“小县不会唱的……不会的。”
这知县老爷站了这么许久,腿肚子都转了几回筋,哪还有心思唱曲,何况自身也是读书人,怎么会做唱曲儿这下九流的勾当!
李二看来了机会,上前道:“我来唱!”
“好的很,就叫你这摊煎饼的小厮来唱吧,莫糟践了我的念奴娇。”苏轼喝的六分醉,已经并足在桌子上,狂放之态毕lou:“阳谷县,你来为我把盏。”
县大老爷应了,拿壶满斟在珐琅桃儿盅内,苏轼一饮而尽:“司马二郎,王师兄,速速饮了。你这小厮拿了我的诗词快唱,莫疏忽了。”
李二也知道如同苏轼司马光这些人,都有才子的名声,其实是瞧不上自己这样低贱之人的。再看苏轼的狂态,心里极不痛快,遂道:“小小的念奴娇,也算不得什么,不必照念也可唱来。”
苏轼听了,哈哈大笑:“都说我东坡居士是出了名的疏狂,原来还有甚者,你且唱来。”
王安石拿过那诗抄:“天下间卧虎藏龙人才济济,说不定这小厮真的就是过耳成诵,师弟不可小视。我且比照了诗抄看他能博闻强记的几句。”
那美丽女子春娘持了琵琶,把弦调定,收腹偏头做了准备:“小相公用的是什么曲子?”
李二道:“将军令吧,这样的诗词只有将军令可以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