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汾并不理会,先查看智贤大师和小尼姑慧若。
只见智贤仍睡着,唤了几声,并无反应,小尼姑慧若却不见了踪影。
赵汾见状心里一紧,心说大意了,万不该睡死。
赵汾回头问那几个山贼:“你等何人?那小尼姑何在?从实说来,若有隐瞒,便同他一般模样。”
赵汾说着便指了一下胡子的尸首。
那几个山贼一听,都吓的魂飞魄散,兀自筛糠。
只有一个胆子稍大点的山贼道:“不瞒爷爷,我等几个都是跟随王头领在……在对面山上落草的,见此处山上有……有火光,兄弟们便过来瞧瞧,就……”
山贼低下头不敢说了。
“就怎样?小尼姑何在?”赵汾厉声道。
“回禀爷爷,就向你们吹了麻药,大姑姑让王头领给带……带回洞府去了,要让她做……”山贼边说边向黑暗里指去,说到最后却又不敢往下说了。
赵汾顺着毛贼所指,看到远处黑暗里一溜正在移动的火光,显然是那贼首一干人等。
“王头领是何人?要小尼姑做甚?快说,便饶你不死!”赵汾厉声道。
“王头领便是我等大哥,说要拿大姑姑做压寨夫人。”山贼吓的脱口而出。
赵汾闻听,大吃一惊,便对那几个山贼道:“你等几个速带我去贼窝,找那王头领要人。”
几个山贼早已胆战心惊,不敢不从。
临走,又看了看智贤大师,还未醒转,便问几个山贼:“你等所下何毒?可有解药?”
“爷爷莫怕,就是一些寻常麻药,这位佛祖爷爷再过一个时辰就能醒转来。”山贼答道。
赵汾量他不敢撒谎,因此放心。
便把一个山贼捆死,扔在智贤大师身旁,以待大师醒来,给他领路。
剩下几个山贼在前引路,借着火光,赵汾很快便追到了贼窝。
洞里,贼首正要对小尼姑妄行非分之事。
洞外,几大堆篝火,将天空照的通红,一群毛贼正自吃肉喝酒,猜拳嬉闹。
赵汾出现在洞外。
众山贼见状,大吃一惊,便停下吃喝,纷纷朝赵汾围上来,个个手执兵刃,却不敢动。
那几个带路的山贼便趁机悄悄溜掉了,赵汾竟未发现。
见来者不善,便有山贼忙进洞去给贼首通报。
洞里,贼首正色咪咪的看着沉睡的小尼姑,准备给她宽衣解带。
刚要伸手,忽听一声“大哥,祸事了”,便停住了手。
“甚事慌张?”贼首不耐烦的问道。
“追来了!追来了!大哥,适才,被麻倒的人里有一个竟醒了,追来了。”山贼慌不择路的答道。
贼首大惊,心说:“中了我这迷药寻常人须得过一、二个时辰方能醒转,看来此人绝非寻常人等!”
如此想着,贼首便急忙披衣蹬裤,抓起砍刀直往洞外去,却要看个究竟。
山洞外,火光里。
只见赵汾双手抱臂,双腿支地,瘦削英朗的脸庞上,如炬的双目显出坚毅、果决,和不可冒犯。
贼首见状,不敢贸然动手。
他便双手抱拳迎上,假惺惺笑道:“哈哈哈!小弟不知少侠来此,有失迎迓,不知少侠莅临蔽寨有何贵干?”
贼首边说边向两侧毛贼使眼色,便有几个山贼去了。
“把人交出来!”赵汾面无表情,只冷然道。
“少侠来找人,只是从未有陌生人来过小弟这里,兄弟们可否见过?”贼首嬉皮笑脸的,故作不知,向两侧贼众问道。
“哈哈哈,没见过!”山贼们嘻笑答道。
贼首便又道:“少侠莫急,不如先安心在小弟寨里吃杯酒,再去找人不迟,兄弟们,快去备上好酒好菜,让我和少侠痛饮几杯。
见山贼们耍赖,赵汾怒火上升。
只因怕对慧若不利,便强按下了火气。
他客气道:“王头领休要骗晚生,若不是头领的几个手下告诉晚生,晚生何曾知你姓王?又怎会来此找你要人?”
赵汾说着,便指向自己身后。
然而身后却无人应声。
待他回头一看,却发现带他来此的那几个山贼早已不见了踪影。
赵汾略一惊,暗自后悔大意了。
贼首见状,便向赵汾笑道:“哈哈哈,少侠可能误会了,小弟姓刘却不姓王,更不知少侠要找甚样人?可告知小弟,若小弟见了他,定会通报少侠的。”
众山贼也纷纷随声附和,倒让赵汾无计可施了。
此时,一个山贼过来禀道:“大哥,酒菜备好了,请大哥和少侠入席。”
那山贼边说边偷偷向贼首递眼色。
贼首会意,忙向赵汾笑道:“哈哈哈,少侠不必急燥,既来小弟山寨,便是小弟荣幸,今日天晚了,就让小弟先陪少侠吃几杯,待明日天亮了,再陪少侠一同去寻找,如何?”
贼首边说边往后退,目光狡黠。
见这些山贼不好纠缠,赵汾便暗自思忖对策。
此时,忽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罩在了赵汾身上,随即收紧。
赵纷猝不及防,便摔倒了。
贼众一拥而上,乱刀乱枪纷纷向赵汾砍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