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无可赏的地步?”
“伯爵上面不是还有王公侯三等吗?张尽忠不就是世袭侯爵?”赵辅国感觉王眉山有点儿在故意危言耸听。
“你也知道张尽忠才是侯爵?他可是有军功的人。”王眉山冷笑着说道,“至于你说的王爵和公爵,太祖有遗训,异姓不得封王,别说是异姓,就是**宗亲也没有全封王爵的。至于公爵,你可知‘王公大臣’这个词?王公王公,向来是放在一起说的。除太祖时封过几个异姓公爷,后来你可曾见哪位皇帝再封过?”
姚弼光在旁边忍不住说道:“依着你的说法,那张尽忠岂不是也面临着赏无可赏的局面?”
“正是。”王眉山站起身来说道,“所以我才说皇帝要操心的事情远比我们要多的多。但是张尽忠的情形跟李公又不一样,李公是因拥立之功而受赏,而张尽忠则是因为皇帝为了平衡李公的势力而沾的光罢了。
当然张尽忠手握江北大营二十余万兵马,皇帝对他的戒心比对李公的更甚一层。我想,皇帝想要将骁骑卫收为心腹,更多地是为了对付张尽忠,而不是李公。毕竟,在皇帝的心目中,一百个文官的影响力也比不上一个手握重兵的武将。”
听到这儿,李罡不由冷哼一声,说道:“既然老夫在那娃儿心目中如此无足轻重,为何还不动手将老夫除去呢?”
王眉山忙回身略微一躬身说道:“李公虽是文官,但也是权高势大,门生故吏密如罗网,又掌着近卫之权。皇帝想动李公?怕也是不得要领的。”
李罡故意长叹一声道:“难道老夫与那娃儿就真的不能和平相处吗?”
王眉山心道:你一口一个娃儿,根本毫无臣子应守之礼,还装什么于心不忍啊?但面上却沉痛地说道:“君弱臣强,必不能相容矣。”
李罡这才说道:“依着你,老夫现在该怎么做呢?”
王眉山笑道:“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当务之急,我们要先了解双方的势力范围,分析利弊。”
李时飞一哂,说道:“这还用了解啊?朝中百官肯定都是站在我父亲这边的;宫里的太监宫女也多是我们的人;羽林卫由岳父大人掌管;至于侍卫……”
赵辅国接口道:“侍卫不用担心,除了一个张晓,别的人我都指挥的动。”
王眉山回身坐下,喝了口茶,说道:“表面上看我们占尽优势,但事情却并不像大家想象中的那么乐观啊。”
李时飞不解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眉山冷笑道:“朝中百官表面上是唯李公马首是瞻,但除了我们几个,却大多是墙头草随风倒类型的,在我们实力占优的时候,他们会站在我们这一边,但一旦情形不对,我敢担保他们肯定不会与我们一起面对的。”
应天府尹赵咏说道:“你这也有点儿杞人忧天了。就算朝中的官员们是墙头草,但风向却也是由我们所掌握着的嘛。”
王眉山摇摇头说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我这不是杞人忧天,而是劝大家要考虑周全。再比如羽林卫和侍卫,指挥权虽然在我们手里,但是这些人向来接受的思想灌输都是怎么保护皇帝。现在是能指挥的动,但是让他们起来反对皇帝,谁又能保证他们还会听话呢?”
“这……”
李罡见王眉山聊聊数语便将众人说的哑口无言,便开口说道:“那依着伯峰(王眉山的字)的意思,应该如何应对呢?”
王眉山回头面冲李罡说道:“就眼下而言,我认为应该做好以下几件事。”
“请讲。”李罡忙道。
王眉山捋了捋胡子,伸手屈下拇指,说道:“第一,江北大营有六位指挥使任期快要到了,李公应该知会兵部一声,好好物色新的指挥使的人选。公子便是兵部侍郎,此事想必不难。”
王眉山又慢慢弯下食指,说道:“第二,江南这边最大的军事力量便是玄武湖的骁骑卫,听说丁提督快要过寿诞了,李公应该备份大礼给他。”顿了一下,紧接着又说道:“即使丁秉祯不能站在我们这边,只要他继续保持中立也行。若再不然,李公可以想法子给丁大人换换位子。”
“至于第三嘛。”王眉山又曲下了中指,说道:“弘德轩是皇上处理政务和休息的地方,可谓是重中之重,里面的人一定要尽可能多的是我们的人,光有位赵公公是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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