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商议起具体的细节来。孙武并不晓得张景良还有其它的心思,他虽然不忿王麟大权独揽,倒不至于甘心做出破坏革命大局的事来。在他看来,王麟不用一个管带以上旧军官的做法,的确十分失策,他可没有王麟那样的后世意识,不晓得用这些人只会坏事,毫无益处。事实上,若非王麟已经在革命军拥有了巨大的声望,他又雷厉风行、“十分霸道”的任命了革命军一应高级军官,若让这些革命军人自己推选,他们多半还会推举出自己的老长官出来。
此时,武昌城内,以代总长名义坐镇的宋教仁,正忙着制定《鄂州临时约法》,各部事务几乎都是自行其是,很少向他请示。宋教仁、居正虽然在革命党人中,声望很高,但如今武昌城内,以汤化龙为首的立宪党人,固然不怎么理会他们,就是原新军中的革命党人,本来多数就是起义之前不久,才加入革命党的,现在起义告成,他们许多都以首义功臣自居,眼中只有他们王总长,什么革命党元老,此刻却不怎么放在他们眼里。
宋教仁、居正两人都是恬淡的性子,不喜揽事,何况自己不过是“代理”几日,也就顺其自然。孙武瞧在眼里,却认为很不像话,他误以为这是王麟南下之前有意安排,以免出现取代他的人物,不禁对王麟的不满又加深了一层。
是以,他想拥黎元洪出头,虽然有些私心,但另一方面也的确是从“革命大局”考量。
孙武和张景良如何相商,且不去细表。二人商议近一个时辰,一切商议妥当,就分头行事去了。
黎元洪和孙武都不知道的是,张景良已经与清军悄悄的接上了头,由此就惹出了后面的一番事来。
原来,原湖北新军第八镇正参谋官刘锡祺,于八月初率领原工程营管带等北上,参观河间会操,会操期间得知武昌“兵变”消息,刘锡祺随行人员立即星散,他担心武昌城内家属安危,也立刻南下。南下之前,他向上峰请示,拟去武昌打探敌情,并伺机策反,颇得嘉许。
10月20日,刘锡祺着便装于汉口登岸后,进日租界旅馆下榻,恰逢第八镇统制张彪夫人珍珍,还没来得及搬去上海,依然住此。
两人是老相识,当下就眉来眼去,况且今时不同往日,张彪又不在,两人自然有一番嘘寒问暖,郎情妾意,个中情况不用细表。只说刘锡祺从珍珍处获知了眼下武汉的情况,便于次日剪了发辫,化了妆,混进了武昌城内。
刘锡祺得知家中安好,又找上张景良家里,与张景良接上了头。
“标统大人,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黎协统做了都督,你是黎协统的心腹爱将,必有重用吧?”刘锡祺还不知张景良此刻心思,假意试探道。
“刘参谋说的哪里话?我岂愿甘心附逆?我曾哭谏黎协统不做乱党都督,可惜协统大人不听。倒是仁兄,你不是正在参观河间会操吗,此刻为何出现在这里,到底有何打算?”张景良反问道。
刘锡祺大喜道:“老弟果然是忠良之辈!不瞒你说,我此来是刺探武昌情报。国家耗巨帑以练新军,本来是期望成为国家干城的,想不到如今为乱党所惑,竟然做出此等叛逆之事来。刘某不才,愿与贤弟一道,留在武昌城内做内应,将来好为朝廷立下殊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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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本来想码个长章节,把“武昌乱”剧情码完,但今晚是没法了,还是把码好部分先传上来,免得书友抱怨~汗,千军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