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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的村里很快,这家伙已经在木屋前烤起了羊肉串,为了迎接老两口,小萨家今天宰了羊。
这块缓坡地今年是保护草场,除了被陈琰开车压过一次,没有牛羊踩踏和啃食过。山里冷,草已经开始发黄,牧草已经结籽了,长了一米多高,毛绒绒的一大片,风一吹波涛起伏特别好看。
远方是雄伟的雪山,大朵的白云低低的飘在半空,构成了一副特别优美的高山牧场的风景。
这种独特的风光让两位老人暂时忘记了忧郁,他们也变的兴奋起来。还想要尝试着骑马,这个要求有点吓人,最终萨媞妮媞的父亲艾拜依克给挑了两匹最老实的马,扶着两人上去,我牵着马缰绳溜达,顺便给拍了一些骑马的照片。
山里的生活让老两口十分的放松,虽然卫生条件差了点,他们却也不在意,晚上我给毡房里生好了火交待了几句,就出来了,我会睡在陈琰的毡房里。
陈琰已经改掉了每晚喝酒的习惯,但是因为我来了,他还是拿了白酒出来。我强烈要求喝啤酒,而且是随意,不能直接干。
小萨也在,她给我帮忙的这段时间和我熟悉了很多。我先是讲了讲到北京和回上海的情况,特别说米热很迷恋北京的生活和氛围。
“那当然了,我当年从南宁到广州去上大学的时候,对广州也是崇拜的不行,现在感觉已经看透了,你说这里多好,非要喜欢那些钢筋水泥。”陈琰说。
“是啊,要不然你怎么急着就跑回来了呢。”我说。
“老李,你记得李建的歌吗?我错过了牧场的一段时间,我不想再错过了,春夏秋冬我都想体会一下,还要和我爱的人在一起。”陈琰说。
“你就别这个时候撒狗粮了,这话随随便便从你嘴里说出来确实有点怪。李建的啥歌啊?”我说道。
“,这牧草真的是美。对了,等要收割牧草的时候你一定要来,不让你干活,那景色是其他人看不到的。”陈琰说。
虽然我记不住全部歌词,但我知道:在蔚蓝的天空下,涌动着金色的麦浪,就在那里曾是我和你爱过的地方......。
“还真是,这歌词简直就是为你写的。很贴合现在的景色和你的心情。”我说道。
“不说那么多有的没的了,来,喝一个。”
小萨很能喝,我虽然是客人,但酒一喝起来他们两个确实是默契,我也乐得有小萨和陈琰推杯换盏。
聊到我见到司徒建国的时候,陈琰不屑的哼了一声。
“他现在算是老大了吧?不过他还真没啥突出的能力,仅仅因为他base在上海。所以,如果对那些追求都市生活的人来说,身处的位置还是很重要的。”陈琰说道。
“中华区的老大,能力不能力的应该也不差,对我还不错。”我说道。
聊了两句各自的事,陈琰就彻底不想聊这些了,他开始聊起养羊的事了。
“老李,我打算把小萨家的羊扩大规模,羊的数量上去了就是活着的银行。现在小萨家里维持在一百多只羊,而且种羊的数量不足。我打算尽量扩大,扩大到牧场承受极限,在这个过程中还需要农场类型的养殖,现在是放牧,我打算把羊圈起来养,就是你之前说过的农区畜牧业,用秸秆和花钱买来的饲草养羊。这样的好处是养殖数量可以扩大很多,冬春季还能避免自然灾害带来的减产,坏处是成本有点高。”陈琰说。
“那看你有多大的心了,我参观过五千只的羊圈,有空你也可以和我一起去看看,用了十几亩地建了七八个羊圈,一半是带顶的室内,一半是带围墙的空地。空地用来让羊有活动的空间。上料和粪便清洁使用的是简单的电机带动橡胶传送带,人在一个位置就能投喂饲料,在另外一个位置清洁粪便。”我给简单的说了说夜访的那个养羊场。
“嗯,我查过一点资料,饲料那部分有点技术含量,要粉碎,要经过青贮发酵,然后再混合一些精细饲料和添加的营养成分。我最担心的是原料的来源。这昆仑山里长草的地方不多,单靠牧场产出的牧草肯定不够,如果是秸秆,这里的农业可能还真有点供应问题。”陈琰说道。
“想干就干吧,一下干到几千只你的资金也不够。可以先扩大到几百只。”
我其实不懂这些,但上次参观过南疆农业以后多少了解了一点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