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审室内……
“说!到底因为什么原因,让你下了这么重的手?”一名穿着制服的年轻警员恶狠狠地看着对面那个男人,声音大到连桌上的杯子都跟着颤抖。
叶风行的双手被反铐在椅子上,姿势十分难堪,但这家伙依旧嬉皮笑脸的,缓缓答道:“警官,我刚才已经说了,那几个流氓调戏我朋友,于是我就出手把他们揍了一顿,怎么,有问题吗?”
“你以为你那是正当防卫?”年轻警员冷笑一声道:“告诉你,我们已经问过了,是你先出的手!”
“是啊,怎么了?”叶风行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各位难道没打过架么?老话说得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不先撂倒那帮家伙,难道还要等他们拿啤酒瓶在我头上开个瓢儿,然后再反击?”
“你……”年轻警员一阵语塞,半晌才道:“那你也是防卫过当!嘿,你小子行啊,自己身上一点儿伤没有,那几个人不是骨折,就是昏迷,还有脑震荡的,这也叫正当防卫?”
“是啊,怎么了?”叶风行一脸无辜,“我在愤怒之下,出手自然没轻没重的,而且那几个王八蛋本来就欠教育,我就当替警察同志管教他们了。”
“欠教育?你怎么知道他们欠教育?你跟他们认识?”年轻警员可算是逮着什么了,跟上去就是一阵连珠炮。
“认识啊,怎么了?”
“你们以前有过节是?!”
“怎么会呢,他朋友还曾是我的病人来着,当时千恩万谢的,哪来什么过节?”叶风行继续装傻。
这里就是关键所在!如果说是有过节,那没准儿“寻仇报复”之类的大帽子就要扣过来了,某人才不上这个当。
豹哥的老大人称虎爷,当年确实在叶风行的病床上待过,而且被叶风行狠狠整治过,不过这都是私事儿,没有半点证据,即使警方有心想查,也很难弄出个子丑寅卯来。
“你说没有就没有?!”年轻警员根本不信叶风行的话,高声叫道:“我告诉你,来了我们这儿,有什么事最好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总听说过,现在嘴上不老实,图个侥幸,以后有的是苦头给你吃!”
吃你妹!当老子傻呀?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叶风行一边腹诽着,一边笑道:“警官,我能交代的已经全交代了,至于你们怎么给我定性,那我就管不着了。那啥,这个铐子,能不能给我松一下?据我所知,这种铐法,时间久了会对人的手腕造成损伤。”
“损伤什么?净会危言耸听。”
“不好意思警官,我是一名医生,在这方面,请你相信专业。”
“我管你什么专业不专业的,打了人犯了事,还指望我们客客气气地请你喝茶是吗?我告诉你,就凭你这种寻仇报复致人伤残的行为,判你个十年八年都不为过!现在铐你两下就忍不住了?嘿嘿,那你哭的日子还在后头!”
叶风行眯起眼睛,淡淡道:“警察同志,我再说一遍,我跟那帮人没有过节,也不是报复,你见过带着女人去寻仇的么?”
“是不是寻仇报复不是你说了算,得我们说了算。”
“好!真厉害!同志您是不是姓‘法’,名叫‘律’啊?真是久仰久仰!对了,不知您亲爸怎么称呼,是姓‘国’名‘家’么?”
“cao尼玛的!嘴还挺会说!”年轻警员当场就绷不住了,霍然起身,瞧那架势是要动手!另两个警员立刻拉住他的衣袖摇了摇头,说你这先忍忍,肖队还没来呢,直接把人打了不太好。
“马璧的,我去拿家伙来,你们继续审。”年轻警员气冲冲地摔门而去,只留下两个较为年长的老警员。
“嘿,小伙子,奉劝你一句话,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不想吃苦头的话,就顺着他的意思走,也不会判你太重,要是顽抗到底,哼哼,那可就不好说了。”
“我跟他有仇吗?”叶风行现在倒是有些疑惑,在他的印象里,现在的警察即使有时候比较嚣张,却也没到如此狠厉的地步。
“嘿,看样子你不常出来玩啊。”老警员也有些诧异,皮笑肉不笑道:“有个人被你打得轻度脑震荡,还记得不?他叫阿同,是我们方副局长的侄子,你连他都敢打,我们还以为你有心理准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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