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深呼吸了下,走出大门,钻进车内,疯子开车,随着孟凡的指挥,车子驶向乡派出所。回到车内的孟凡,内心无比的沉重,他没想到曹玉会在这个时候摊牌,更没想到郝宇也是这样。
开车的疯子,看得出来孟凡的心情,干笑了笑说:“凡哥,别多想,宇哥就是喝多了,明天酒醒了,就没事了。”
孟凡睁开朦胧的双眼,扭头看着疯子,一张青春的脸颊,透露着些许的单纯,要是别人,估计此时正饱受着父母的宠爱呢,只是疯子却跟着自己出生入死,二十岁的年纪,就已经在血海中滚过多少次了。
想到这,孟凡苦笑的问:“疯子,你家是哪里的?!”
疯子愣了下,显然没想到孟凡突然问这个,尴尬的挠挠头,露着苦涩的笑容说:“凡哥,我……我……”
“对不起,是不是问到你的难处了?!”
“不是,凡哥,你别误会,我……我爸妈已经不要我了,十六岁那年,因为在学校打架,把一个人打成重伤,残废了,爸妈一生气,把我赶了出来,不认我这个儿子了,所以……”说着说着,疯子脸上透露着淡淡的哀伤。
孟凡叹了口气,自己和疯子比,幸福了多少,然而自己却不知道珍惜。拍了拍疯子的肩膀又问:“几年没回家了?!”
疯子绷着嘴,狠狠的说道:“五年?!”
“别想太多了,等有空哥陪你一块回去,顺便带上个老婆,开着豪车,衣锦还乡?!”孟凡给疯子投了个鼓励的眼神,说道。
疯子嘿嘿一笑,感激的看着孟凡,应了一声没说话。
片刻后,昂科雷和雪铁龙两辆车缓缓停在派出所门口。此时,正好下来一位民警,以为有什么高官来私访了呢,赶忙上去叫人。
过了会,楼上跑下来十多名民警,由于今天是中秋节,一部分刚成家的都回去了,另一部分留下来和兄弟在所里一块喝酒呢。看到刚下车的孟凡等人,其中一民警热情的握着孟凡的手说:“孟所长这么晚怎么来了,你看,也不通知我们一声,搞得我们这么被动?!”
孟凡冷笑了下,对这帮民警顺风转舵的本领,他在清楚不过来,拍着那民警的肩膀说:“呵呵,算了,都在喝酒吧,没事,不用管我,继续喝去,我也是刚回来,喝的有点多,家里面住不下,带着几个兄弟到所里来住,有地方吗?!”
几位民警愣了下,赶忙点头:“有有有,来来,孟所长的兄弟就是我们的兄弟,来来……”
说着,那民警很热情的侧身,似乎和孟凡交情很深的样子,孟凡嗤之以鼻的笑笑,机关单位的人都这样,县政府,市政府和省政府更是这样,只要来了高官,先是糖衣炮弹的轰炸你,如果软的不行,就绝对会来硬的。
萧媚的父亲萧剑南就是这样,不买地头蛇的账,结果只有一个,遭到所有领导班子的反感,最后被弄得孤立了。
这些官虽然小,但给你扣屎盆子绝对是一流的,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人人都懂,在厉害的人物,一旦惹了众怒,势必要被玩死。
孟凡可不想这样,刚刚来到,他的想法是化整为零,各个击破,有了自己的底子,才能挺直腰杆。
一帮民警热情四溢的拉着孟凡等人到楼上又是一顿通喝。然而,郝宇却冷眼旁观,摆摆手,很不领情的说道:“呵呵,我享受不起,赶紧给我找个地方睡觉,你们孟大所长多厉害。”
谁都能听得出他嘲讽的语气,大伙也不作声,尴尬的笑笑,过去两个民警同志,给郝宇安排住的地方了。
孟凡今天原本的喝的就有些高,但一点不喝绝对不行,无论是演戏也好,还是别的也罢,面子还是要给的,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的道理不能不做。随意的跟着众民警喝了两圈,然后晃荡着身子会宿舍了。
王所被马局带走以后,房间便留下给孟凡了,所里的民警得到消息,第一时间,便忙着将房间倒腾出来,给孟凡专门铺了的干干净净。
然而,晕晕乎乎的孟凡早就没办法控制自己,倒床上就睡。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正在熟睡中的孟凡,听到外面吵吵闹闹,咋咋呼呼的声音,揉了揉有些头痛的脑袋,走出了房间。
此时,正好一个民警路过房门口,看到醒来的孟凡,笑着往前说道:“哟,孟所,你醒了,这不,乡长刚才来了,说给你准备准备上任的仪式,一会乡长来宣话。”
孟凡苦笑的摇摇头:“什么仪式,算了,一会跟大家见个面就行,别瞎倒腾了,啊。”
“那可不行,孟所,县里专门打来电话,一定要把你的上任仪式给办的风风光光,这不,其他的兄弟都在外面给你贴横幅呢,你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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