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路遇

的一条近路。

    这条杂草丛生的道路平常是不会遇到什么人的，楚云衍健步如飞地赶路，突然心头出现一种莫名的危机感，全身寒毛根根竖起，近乎野兽的本能驱使他一个驴打滚闪到一边。

    “嗤”

    楚云衍回身一看，顿时后怕不已，只见他刚刚站立的位置插着一根箭，箭簇全然没入泥土，如果他闪得慢一些，恐怕一只脚就废了。

    “暗算？”心中闪过这样一道念头，马上又被他打消了，利箭只有箭簇没入松软的泥土，加上它与地面的夹角不到三十度，很明显是从很远的地方射过来。

    真气涌动，灌注双耳，除了山风呼啸的声音，其他什么都听不到。楚云衍只能凭借箭羽所指判断出大概方向，认准之后悄然而去。

    不管怎么说利箭差一点误伤到自己，他必须要去探一探究竟。

    深山之中，一道白衣倩影站在林间，清丽的娇颜恍若不似人间所有，冷冽的目光却不带丝毫情感，漠然地望着不远处的一名女子。

    那名女子同样极美，却是一种妖娆的美艳，一颦一笑都能勾人心魄。她身着一袭红裙，嘴角荡漾着浓浓的笑意。只不过纤手紧握的一把长弓，为她嘴角的笑意徒添几分危险。

    “是她？”某棵大树上，楚云衍自茂密的树丛中探出头，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红衣女子的容貌，东方囡囡。

    而背对着他的白衣女子给楚云衍一种熟悉的感觉，他想到一个人，不过还不能确定。

    “东方囡囡，你这是何意？无故向同门弟子下杀手可是重罪，跟了徐英长老这么久，连这都还不知道吗？”对视良久，白衣女子率先开口，听到她冰冷的声音，楚云衍立刻就将她和脑海里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同样的冰山气质，同样冷然的声音，此女就是楚云衍在御品楼一层遇到的学姐。

    让楚云衍疑惑的是，她二人怎么好像不太对付的样子。

    东方囡囡笑靥如花，道：“令狐姐姐，有些事情我们心里都清楚，你我同门不同宗，二宗之间的关系早已不可调和。若是之前就算了，可我听说姐姐这次下山得到了一件至宝，一件或许会打破二宗之间平衡的至宝。”

    “所以你是不想让我安然回去了？”令狐蓉儿冷冷地接过了她的话。

    东方囡囡又是展颜一笑，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只是试试看能不能阻拦一下姐姐。”

    她们的对话落在楚云衍耳中，后者算是明白她们不对付的原因了，原来二人分属命宗和理宗，只是没想到，二宗的关系已经恶劣到手足相残的地步。

    低头再看，东方囡囡一语落下，俏脸上笑容不减反增，双手却不知何时戴好了一对拳套。

    下一刻，楚云衍骇然发现东方囡囡的步伐变得眼花缭乱起来，二人之间的距离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拉近着，几乎只是两、三个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令狐蓉儿的面前。

    令狐蓉儿双手之中突兀出现了两把折扇，一把折扇在出现的瞬间便打开了，在令狐蓉儿皓腕抖动后旋转着飞向东方囡囡的面门，另一把则是闭合着有如一根短棍，握于手中。

    折扇飞来，东方囡囡身子一矮便闪了过去，她似乎很了解令狐蓉儿的招式，闪躲之后居然转过身去，将自己婀娜的背影完全暴露在令狐蓉儿面前。与此同时，她一拳轰出，看似柔弱的手臂却给楚云衍一种充盈的力量之感。

    东方囡囡娇喝一声：“破山势！”

    楚云衍终于明白为何东方囡囡要突然转身了，抛飞的折扇在被东方囡囡躲开之后继续飞行了一段距离，然后竟掉了个头，重新飞向东方囡囡。不仅如此，相比于刚才，这一次折扇飞行得更疾，转动得更快，一层层扇花荡漾在折扇周身，美丽却危险。

    扇花，即折扇专有的“势”。这一招是令狐蓉儿的尊级技能，叫一扇回眸，效果有点类似于回马枪。

    东方囡囡那一拳同样不简单，拳套外围覆盖着一层光华，那是拳意。

    “铛——”

    金属交接的声音震得人耳膜生疼，或许是因为势均力敌的缘故，拳套、折扇一触即分，东方囡囡在这时足尖轻点再度转身，借助折扇的反震之力，她的速度又增加了几分。

    这一切发生得极快，在楚云衍看来，东方囡囡只是在奔行途中转了一个圈，动作飘逸极具观赏性，可实际上她们的交锋已然开始。

    如果说东方囡囡刚才的速度已经算很快了的话，那么接下来她和令狐蓉儿展现的速度就只能用追星赶月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