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求其次。”
秦婠解释道:“就比如,孩童与母亲上街逛集市,明明想要一个糖人,却缠着母亲给他买件新衣裳,因着新衣裳很贵,母亲手中的钱银不够,随即看到了身边的糖人摊子,便给小孩买个糖人哄着,小孩的真实目的便达到了,是一个道理。”
“妙哉!”
兴安侯忍不住拍了手:“婠儿这求上得中,真真是说到了精髓,婠儿与太子殿下,可当真是心有灵犀!”
秦婠没理会这夸赞的话,只问道:“所以,太子殿下当真是从一开始,就想好了,今日先罢黜那些官员而已,是吧?”
“是不是,为父不知。”兴安侯笑着道:“但陆国公的话一出,太子殿下便很是勉为其难的赞同了。”
秦旸在一旁很是感叹道:“经过婠儿一说,我深以为,太子殿下原本的目的,应当也只是罢黜而已,提出那些人来,也是知晓陆国公不可能同意。这招实在是高!”
“能不高么?”
秦婠撇了撇嘴:“陆国公也是心知肚明,只是若是他再不同意,太子可真就要把那些人提上来了。那十多人的位置,虽不是什么实权差事,可在朝堂上还是有着席位的,若是当真全部拿下,以后朝堂议事,有什么决策就要容易的多。”
听得这番话,秦旸看着秦婠,感叹道:“以往为兄是有多心盲眼瞎,才会看不到,婠儿竟聪慧至此,与婠儿相比,为兄才是那个愚蠢又无用之人。”
秦婠:……
倒也不必这么自黑,来抬高她,真的。
“兄长不过是一时想差了罢了。”秦婠安慰他道:“如今兄长重新入营习武,往后定然能如父亲一般,当一个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
秦婠一句话夸了两个人,还一副引以为傲的模样,秦旸和兴安侯,瞧着她的模样,心中都很是感动,更是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更加努力,护她一世无虞。
从兴安侯那边出来,秦婠还不想那么快回自己院子受虐,干脆又去看了殷老夫人同她一道用了饭,诉说了一下自己这些日子受的苦和收货之后,又去寻了芸娘。
可去了芸娘的院子,却被告知芸娘还没有回来。
秦婠皱眉道:“这般晚了,师父还没有回来么?”
丫鬟闻言点了点头:“回小姐的话,自从前些日子,芸娘与小姐出了一趟府之后,每天都是披星戴月才回来,一早便又出门了。”
秦婠懂了,芸娘这些日子,肯定是在忙海棠坊新品的事情,于是她对那丫鬟道:“师父这些日子很是辛苦,你们伺候的时候用心些,让小厨房补身子的膳食,若是钱银有不够的,来找我便是。”
丫鬟闻言连忙道是,心中感叹小姐对她这师父,可真真是上了心。
秦婠回到朝霞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刘嬷嬷瞧见她,也没说什么,只如往常一般,让人给秦婠备水沐浴。
自从,她来到朝霞院之后,关于秦婠所有的一切,都由她接手了过去,包括什么时候沐浴,沐浴多长时间,用什么东西沐浴也都有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