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着唤了一声:“姑姑?”
房中顿时落下一个人来。
中年女子看着她道:“你唤我作甚,太子已经找到你,这个当口,你当不会是想要回去。”
秦婠被她一噎,轻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实话实说道:“只是唤一声姑姑,看姑姑还在不在。”
中年女子看着她,面上依旧一丝表情也无:“太子和……和韩愈来的时候,我便避开了,他们走了,我自然便来了,你且放心,我答应了皇后要护你一月,便会护满一月。”
秦婠细细琢磨了下她的话,突然道:“姑姑与韩先生是旧识吧?”
听得这话,中年女子面上依旧毫无表情,可身子却是顿了顿,她深深了看着秦婠,过了一会儿才道:“你如何得知。”
秦婠开口道:“韩先生乃是太子幕僚,平日里几乎无人听说过这个人,可姑姑却一言道出。”
中年女子轻哼了一声:“旁人不知也只因为是旁人罢了,你以为皇后与陆国公会不知?”
秦婠眨了眨眼:“可我瞧着,姑姑不像是陆国公和皇后娘娘的人。”
听得这话,中年女人略带几分诧异的看着她:“为何会这般说?”
秦婠歪着脑袋想了想:“就是直觉。在婠儿看来,若姑姑是皇后娘娘亦或是陆国公府的人,皇后将监看我一事交给姑姑,姑姑定会是她的心腹,一个心腹自然会以主子的利益为优先考量,可我先是打伤那老汉和汉子,又逼的农妇上衙门告状,姑姑若是有心拦上一拦,此事定然不会成功,可姑姑却一直只是旁观。”
“皇后将我送出京城,又立下如此赌约,即便她没有害我之心,但也绝不会希望我如此阳奉阴违。姑姑的所做作为,更像是一个外人,而且是一个不得已才接下任务的外人,只做自己应下的事情,多余的事情一概不做。“
秦婠看向中年女子道:“既然姑姑不是皇后与陆国公府的人,那又从何得知韩先生的呢?更何况,韩先生的姓名似乎颇有忌讳,他自称韩某,若不是太子言明,我亦不知他的名讳,姑姑却能一言道出,若不是旧识,又岂会如此。”
中年女子静静的听她说完,半响之后才淡淡道:“你说的不错,我的确不是皇后和陆国公府的人,韩愈也确实是我的旧识。你如此聪慧,也难怪太子与二皇子都为你倾倒,太子甚至为了寻你,将多年经营付之一炬。”
听得这话,秦婠暗暗心惊,但她很快又镇定了下来,笑着道:“姑姑说笑了,太子殿下自幼在皇后虐待下长大,能有今日定然性情坚韧之人,又岂会当真为了一个女子,将多年心血与谋划付之一炬,若真是如此昏聩,我倒反而看他不起,更不用说韩先生那般的人物了。”
中年女子闻言,面上头一次有了几分别的表情,只是她嘴角微微扬起之时,却显得几分怪异。
她看着秦婠道:“你这性子,倒有几分对我的胃口。”
看着她古怪的表情,秦婠忽然灵光一闪:“姑姑现在的容貌,不是你原本的吧?”
中年女子闻言,顿时收了笑,静静的看着她。
秦婠知道逾矩了,她连忙道:“既然姑姑只是受皇后娘娘所托,那往后就别在暗处了吧,姑姑不如直接现了身,与我暂时住在此处,好歹也吃睡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