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秦婠的不满,和对黎寒的鄙夷显而易见。
秦婠其实能够理解她的感受,可这事真的怪不了她,是李澈根本没有给她机会啊。
在者黎寒怎么了?她虽与黎寒相处不过短短一个时辰,可她对黎寒甚是欣赏,她在黎寒身上看到了对学识的纯粹,对生活的热情,如果真的能由她来选,她宁愿选择黎寒而不是李翰,甚至是李澈。
这无关情爱,而是个人的选择。
她没有那个脑子,跟他们皇室玩那些尔虞我诈,可不代表,她就是个傻的,看不出其中的诡诈来。
她一线的流量,年轻貌美,为什么一直只接女二的角色,而不去接女一,不就是因为,她不想去争那些番位,不想去惹上那些娱乐圈金字塔的人么?
人简单点活着不好么?
秦婠很想回李瑶一句,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可是她怂,不敢将人得罪了。
只得低头道:“公主殿下对臣女似乎有所误解,臣女不答,并非不愿,而是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女若是在此应了,多少有私相授受之嫌,与臣女声名有损。再者,此间乃是晚辈们的私宴,此间说的话不过是玩笑罢了,当不得真。”
“至于公主殿下提到黎公子,臣女着实不明白是何意,黎公子一心向学,才学斐然,臣女对他只有钦佩之情。”
听得这话,李瑶面色有些难看,她看向秦婠冷笑一声:“这般说来,倒是本宫误解你了?”
“臣女不敢。”秦婠嘴上说着不敢,可态度却是不卑不抗:“若是公主对臣女有误解,那定然也是臣女表达有误之故。”
“什么话都让你说了。”李瑶冷声道:“若今日,本宫就想听听你的戏言,说一说,太子和二皇子都求娶于你,你嫁谁呢?”
这已经是咄咄逼人,好在秦婠心中已有决定,也不惧回答这样的问题。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她若说了嫁李澈,把李翰给彻彻底底的得罪了,李澈这个狗男人,会来一句孤只是说笑的,那她就真的就彻底没脸了。
“怎么?能难回答么?”李瑶看着她道:“大胤最好的两个男子,在你眼中就这般不值得嫁?”
秦婠闭了闭眼,罢了,若是狗男人耍她,她也认了,大不了不嫁人就是,反正这个古代,她也没指望能找到个心意相通的人:“臣女选……”
“孤不想听了。”李澈摆了摆手,一脸不耐:“一个女子罢了,若不是瞧着你的剑舞还算入眼,孤也不会凑这个热闹,孤乏了,今日便到此为止。”
李澈站起身来,一甩衣袖大步离去,好似当真只是凑了个热闹而已。
众人心中叹道,太子还是那个太子,果真是还未开窍啊。
李翰也起了身,深深看着秦婠道:“我本以为,上次在一品香,婠婠已经与我许下终身,如今看来,倒是我自作多情了,皇兄说的极是,不过一个女子罢了,本皇子的婚事自有父皇母后做主,侧妃之位也自有父皇母后定夺,若父皇母后赐婚,本皇子亦不会拒。”
说完这话,李翰也转身离席而去。
他们一个个的走了,留下秦婠在席中任由众人面露轻蔑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