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婠喝了不少茶,又用了些糕点,现在委实吃不下,再加上和陆雪也没交好到可以留饭的地步,便起身道:“多谢雪姐姐好意,婠儿回去还要准备明日的?礼,便不多留了。”
“也好。”陆雪起身,让秋月将秦婠的帕子给取过来。
没一会儿,秋月回来了,但却没有带回帕子,只说那帕子刚清洗过,仍在晾晒,还未干。
陆雪对秦婠道:“帕子未干,只得等到明日我去府上的时候,再一并给你带过去了。”
秦婠心里隐隐的,总觉得帕子留在她那有些不妥,可陆雪话都说了,她也不好拒绝,一方帕子而已,总不能强要来。
她只得点头同意道:“那就有劳雪姐姐了。”
“小事而已,更何况本就因我而起。”陆雪笑了笑:“我送送你。”
主家亲自送客,本就是客人的脸面,秦婠说了句客套话,便由陆雪送了。
陆雪一直将秦婠送出了国公府的大门,看着她上了马车,目送着她离开,这才转身回府。
回到自己的院子,陆雪这才向一旁的秋月问道:“帕子呢?”
秋月低声答道:“二殿下取走了。”
陆雪嗯了一声表示知晓,秋月看着她面上神色,低声问道:“奴婢委实想不明白,小姐为何要与秦婠交好,还要帮二殿下行此事。二殿下待她显然不同旁人,奴婢瞧着她年岁渐长,身量模样都似蜕变了一般,往后……”
秋月看着陆雪渐渐隆起的眉,连忙低头恭声道:“奴婢是怕她往后入了二殿下的府,会影响到小姐的地位。”
“她么?她还没那个能耐。”
陆雪眼神意味不明:“正如我同她所言,侧妃之位不是她亦会是旁人,她名声不好,身份不明,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威胁。更何况,殿下若是得不到她,于我而言才是真的威胁。”
秋月一脸疑惑:“奴婢不明白。”
“除了生老病死,人还有三大苦,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若殿下不能得到她,这三苦便占了其二。”
陆雪淡淡道:“年少时,他将秦婠视为囊中之物,可却被奚落痛拒,这便是爱别离,他为了她,减了食量苦练武艺,如今又是百般手段,若再不能如愿,便是求不得。”
“一旦殿下尝了爱别离、求不得之苦,秦婠便会成了他心头的朱砂痣,日子久了,莫说是我,就是天下所有的女子,都得为她让道。与其如此,不若让殿下得偿所愿,有些东西求而不得的时候,看着百般好,可一旦得到了,也就那么回事。”
秋月听得这话,对陆雪从心底深深佩服。
她低叹道:“小姐深谋远虑,奴婢浅见了。”
陆雪闻言目光悠远,喃声道:“我不是深谋远虑,而是有前车之鉴。”
秦婠刚回侯府,门房就对她道:“小姐,老夫人让您回来了去她那儿一趟。”
秦婠停了脚步:“可是祖母是何时吩咐的?”
门房恭声答道:“小姐今日走了没多久,老夫人的吩咐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