苕越想越是着急:“小姐,这血玉镯虽好,但总归是身外之外,着实犯不着……”
“犯不着如何?”秦婠看着红苕着急的模样,笑着道:“犯不着去偷么?”
红苕闻言当即急红了脸:“小姐还有心情说笑,血玉镯这等名贵之物失窃,旁人定会追查的!”
见她是真的急了,秦婠不忍心再逗她,连忙道:“放心吧,这镯子不是我偷来的,而是太子殿下赏我的!”
红苕有些懵,一脸不可置信,给太子殿下下药,非但没有被砍脑袋抽筋扒皮,反而赏了血玉镯?
秦婠当然知道这话有些扯,但她必须给这镯子一个来路,一个被认同且不会被追查的来路。
思来想去,也唯有李澈的名号最好用了。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道:“是这样的,你将内侍引走之后,太子殿下无人服侍,我恰好进去为太子殿下倒了杯茶,太子殿下感谢我相助,便赠了我这血玉镯。”
红苕瞪大了眼,比先前更懵了:“就……就倒了杯茶,太子殿下便赠了小姐镯子?”
秦婠脸不红气不喘,重重点了点头:“嗯啊。”
红苕见她这般泰然坦荡模样,心中便信了几分,喃喃感叹道:“太子殿下果然性情极好,一盏茶便能赠如此名贵之物。”
秦婠一点都不心虚的点头:“可不是嘛。”
红苕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转而问道:“太子殿下为何会随身携带,女子佩戴的镯子?”
秦婠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今日不是百花宴么?或许太子殿下随身携带这血玉镯,是为了赠与心仪之人,只不过阴差阳错落到了我的手中。”
“不对!”红苕突然一脸正色:“这不对!”
秦婠闻言一阵心虚:“有什么不对?我觉得挺对的啊。”
“小姐得到这血玉镯,根本不是什么阴差阳错,而是太子殿下有意相赠!”
红苕一拍手:“是了!定是这样!”
她越想越兴奋,高兴之下一时忘了尊卑,一把拉住的秦婠的手,满脸喜色道:“小姐你想想啊,太子殿下虽然性情极好,可如此名贵的血玉镯乃是他要赠给心意女子的,又岂会单单因一盏茶便赠与旁人?定是他本就有意与你,这才会将这镯子赠与小姐!”
秦婠被她的逻辑弄的目瞪口呆:“是……是这样么?”
“定然是这样!”红苕险些喜极而泣:“恭喜小姐贺喜小姐,终能得偿所愿,再也无需担忧往后日子苦楚了!”
秦婠的嘴角抽了抽:“呵……呵……”
被镇国大将军当朝骂软弱无能,不配为一国储君,都能笑着说,孤有过请大将军息怒,这样性情极好的太子,应该不会介意她碰个瓷的吧?
这般想着,秦婠便心安理得的碰瓷了,她朝红苕道:“嘘,这是个秘密知道么?”
红苕双眼放光连连点头:“小姐放心,奴婢绝不会说的!”
马车吱吱呀呀的在路上走着,经过一处暗巷,车厢底下突然蹿出一个暗影,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暗巷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