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诚与母亲以及刘亚楠一同走进堂屋,并缓缓坐下。
吴敬诚紧紧地握住母亲那双温暖的手,目光凝视着眼前这位慈祥且和蔼可亲的女人——刘莲花。尽管岁月已经在母亲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但她依然保持着那份端庄秀丽之美。
如今刘莲花已经五十多岁了,身着一件色彩鲜艳的棉袄,上面绣满了精致的花纹图案,整个人显得既得体又大方,给人一种整洁而优雅的感觉。
毫无疑问,母亲就是吴敬诚生命里最为重要的人,有了刘莲花的聪明才智,以及无私奉献,得以让清莲山庄充满欢声笑语,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幸福美满且温馨和睦之家。
刘莲花笑着说:“豆花饭也是我们凤凰山的特色美食,过去生活困难时,我和你大姐每天都要负责豆花的制作,有时候还专门制作烟熏的豆腐干,拿到凤凰山镇去卖。那金黄色的豆腐干,味美鲜香,每一次都是供不应求,买卖很不错的。”
吴敬诚记得小时候,说道:“那个时候,我总是围在你们身边,等着吃刚出炉的豆腐干……看你们做得好复杂哦!”
在吴敬诚内心深处,回忆起儿时眼里的父亲和母亲,是那样的神采飞扬,他们慢慢度过充满激情的人生岁月,把自己的幸福寄托在儿女身上。
刘莲花说:“做豆花和豆腐干很简单,把去渣的豆浆倒进锅里烧开,打去浮沫,适当比例的胆水加入到豆浆,慢慢吞吞,不能急躁,到了时间后豆花成型,再根据自己的喜好进行压榨,老少皆宜的,带着暖暖的嫩嫩的豆花就出炉了。”
刘亚楠说:“大爹,还是您的手艺好,没想到点豆花这么简单啊?”
刘莲花笑了笑说:“说起来容易,但要做好豆花,里面的技术含量却不少。好豆花不能太嫩,太嫩夹不起来,也不能太老,太老会有木质感,这样不好吃了!”
说起来,刘亚楠深有感触,问道:“怎样才好吃呢?”
刘莲花说:“要想好吃,必须是又白净又绵扎又水嫩,要达到这样的火候,全在一个‘度’上,豆浆的浓度,胆水的多少,柴火的大小,压榨的轻重,都要把握好。”
刘亚楠真的好学,现在就不耻下问:“这个‘度’怎么把握呢?”
刘莲花笑了笑,“这个‘度’根本无法说清楚,其实就是全凭经验和手上的感觉。”
吴敬诚有些不可思议,感叹道:“好玄乎噢!”
刘莲花一本正经地说道:“其实也很简单,只要看着做几次,吃几回,只要用心,做不好也不要紧,肯定可以学会的,难不倒人的。”
刘亚楠若有所思,说道:“就像文章里说的,心中有风景,就会春暖花开;心中有梦想,就会拥有希望;心中有快乐,就会发现美好。吃好也是一门学问,对吧?”
吴敬诚看了看刘亚楠,“是你看书多,说出来的话不一样!豆花饭好不好吃,除了豆花本身的质量,还取决于蘸水的味道。我品尝了那么多豆花,每一家做的豆花蘸水都有不一样的味道,但有一样是绝对相同的,那就是油辣子,油辣子一定是当天现溅的油辣子。”
刘莲花看着吴敬诚,“是的,调味道很重要。”
吴敬诚继续说道:“吃豆花看起来简单,只用大蒜、盐巴、花椒面、木姜菜、油辣子海椒,要是添加菜籽油,就能调出菜油香的蘸水,吃了还想吃。”
刘莲花有些吃惊的样子说,“敬诚,你经常看着我这样做蘸水吧?”
吴敬诚说,“是的,吃豆花就能吃两大碗米饭。”
刘莲花接着说,“豆花饭的饭必须要蓬松疏散,粒粒分明。一般只有甑子蒸的饭才有这样的疏松。先将淘过的米放入开水中煮至半熟,然后将米捞出来,再将其蒸熟食用。”
吴敬诚抿了抿嘴说:“一碗饭,一盘蘸水,一碗带窖水的豆花,要是被辣得受不了,喝上一口清香带甜的窖水,瞬间就觉得舒畅了。”
这个时候,杨管家走过来说:“刘大姐,老爷他们快回来了。”
刘莲花看着吴敬诚和刘亚楠,站起身说道:“你们都饿了吧?我这就去点豆花……”
吴敬诚眼神忧虑地望着一脸倦容的母亲,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心疼之意。他缓缓转过头去,目光落在了主楼右侧那座崭新的红瓦二层楼房。这座楼房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翠绿的山林之间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周围漫山遍野的墨绿色树林,仿佛是一片绿色海洋,波涛汹涌澎湃不息,给人一种无尽生命力与希望感觉。
眼前美好景致让吴敬诚心生感慨,多么希望自己深爱的父母,能够像那些苍劲挺拔、四季常青的松柏一样,永远保持着旺盛精力和健康体魄,在岁月流转间永不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