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下来的,不是什么人动动嘴皮子就能得到的,要不,请他们去说死那隐太子!”军爷还没说完,便被尉迟恭抢话道。(李建成死后不久被谥为隐,贞观十六年五月正式追封为隐太子,本文有所提前)
见尉迟恭这般反应,军爷直觉得一拳砸在棉花上,根本无处使力,这人根本听不进劝。
就在二人站在吏部大门口辩论谁功劳最大时,一位锦衣老者牵了匹老马快步走上前来,问候道,“尉迟将军好,这位就是冉将军吧,小老儿有礼了!”
他自在吏部门口见到这两人起,就一直在观察军爷,见军爷身着一袭旧战袍却与当朝第一武将争辩,而神色自若丝毫不落下风,便断定就是自己要找的人,所以言语颇为肯定。
“你是?”军爷瞧着这老者有些眼熟,却又记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
“他是叔宝府上的老管家,你家主身体如何,好些了吗?”尉迟恭问道,语气平实了许多。
“多谢将军,家主近日一直在府上卧床静养!”那老者先谢过了尉迟恭,又对军爷道,“冉将军,我家老爷本应亲自来拜访将军,只是旧创又犯,只能让小人代为问候!”
“我与叔宝当年一殿为臣,昔日又曾并肩沙场,还说什么拜访不拜访,老管家,可是遇到什么事情,你尽管说来!”军爷见这老管家似乎是专门来找自己的,便对他说道。
“我家老爷常在家里说冉将军义薄云天,今日老朽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家老爷近年来身体不适,一直不问世事,全府就靠乡下那几亩薄田过活,现今又蝗又旱,我家老爷想请冉将军念上昔日同袍的情份,多看顾一二!”这些国公府上的管家,都是场面上的人精,没一个简单的。这老管家把话说得异常客气,既隐晦说出自己的要求,又将对方捧得很高,隐隐中让人很难拉下脸来拒绝。
“好!这是小事,让叔宝放心,安心在家静养,身体事大!”军爷想也没想便答应道,既然先前已经答应了程咬金,他便不会拒绝其他袍泽的求援,不然,便有违他做人的准则。
“那小老儿不打搅二位将军的雅兴了,小人告退!”老者对二人行了一礼,告辞而去。
“老黑,你的事情莫非也……”军爷刚才在比武时还在想,这尉迟恭怎么知道自己人在吏部的,再看到连秦府的管家都跑到这边来寻自己,军爷基本上已经猜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嘿嘿,都说你脑子好使,我还没说你就知道我心里想法,好,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没必要说了,走,去我府上坐坐,尝尝你嫂子的手艺!”尉迟恭知道军爷的性子,既然他知道了自己的意思,就绝不会坐视不理,所以干脆把话带过,直接拉军爷去他府上喝酒。
“不对,这程大嘴通知秦叔宝倒是情理中事,他们两人最为莫逆,但你们两个素来不对路,他会好心告知你?”军爷还在考虑这事情的来龙去脉,突然道。
“陛下说你谨慎,还真不是盖的!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下午我路过皇城,正遇见程咬金那老货从里面出来,平日里他见了我总要上前与我理论两句,哪知今日他刚一见我就跑,我一想不对,这老小子肯定有鬼,上前逼住这厮,他才说了实话,又听说你在吏部,我们好久也没过过招了,便来寻你!”尉迟恭得意道。
“原来如此,哈哈,此事倒颇为曲折!不过喝酒先不慌,我和蔡公还有大事要办,改日事了之后,我去你府上,醉他个三天三夜!”军爷想自己还有要事在身,不想因酒误事,对尉迟恭婉拒道。
“你酒量我是知道的,千杯不醉嘛!什么时候你冉毅因为喝酒误过事,走吧走吧!”尉迟恭催促道。
“走不了了,你看……”军爷拍拍尉迟恭的肩膀,示意他往后看。
“啥事?我……”尉迟恭不解的转过身来,话还没说完就被后面的声音覆盖。
“小人是曹国公府上管家,我家老爷远在并州,无法亲自拜会冉将军,还望将军见谅,我家夫人请将军念在与我家老爷的往日情分上……”
“小人是邹国公府上管家……”
“小人是潞国公府上管家……”
“小人是樊国公府上管家……”
“小人是……”
“小人是……”
“小人是……”
……
看着眼前的场景,军爷和尉迟恭对视了一眼,各自在心中叹道,这程咬金真他妈是个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