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河滩上起码走了大半个小时,胡戈突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心慌,假如此刻有人站在他的面前,一定会被这个落汤鸡般年轻人脸上所呈现出的那种苍白的颜色所吓到。
手机已经进水无法使用了,按常理推断,从出事到现在起码也有一两天的时间,只怕家里现在已经知道自己失踪的消息,父母此刻一定揪着心盼儿归家。
这个时侯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打一个电话回去向父母报声平安,这辈子,他头一次这么怀恋电信和移动。
强烈的信念支撑着胡戈,让他拖着疲惫的身躯一路继续前行。不知为何这时高悬的太阳毒辣竟不输盛夏,烤得胡戈全身火辣辣的,刚才的透湿变成后来的,干了湿,湿了又干……
就在这干湿交替中,胡戈体内的盐分损失严重,他的意识渐渐模糊,这一系列连环奇遇下来,早已让他疲惫不堪的身体临近极限,直到他一脚踩空整个人跌倒在河滩上。
当千斤重的眼皮慢慢垂下,竟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放松冲荡在他疲惫地心灵深处。
……
“哥,今天运气真不错,居然抓到一条大鲤鱼,回去让咱爹妈享享口福!”一个满脸阳光的小女孩儿灿烂的对她同行的男孩笑道。两人看上去十五六岁的样儿。
男孩笑笑没有说话,看了看手中的收获品,反而拉着女孩儿的手加快了步行的速度。
被草绳穿起的鲤鱼起先还时不时的奋起挣扎着,忽左忽右的扳动着身体,期望能够重获自由。不过男孩打的草绳甚是结实,鱼儿在慢慢耗干力气之后,除了偶尔摆动两下显示自己还未断气外,渐渐接受了被他人强加的命运。
男孩一直留心着手上猎物的动静,见到鱼儿已经渐渐不动后开始小跑起来,边拉着妹妹的手边喊着,“草儿快点,鱼死了要少卖十几文钱呢,军爷喜欢吃鲜鱼……”
同样是鱼,妹妹想着的是给爹娘做汤尝口鲜,而哥哥想着的是趁鱼儿活着多卖几文钱。
不是哥哥不孝顺,常言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没有雨伞的孩子只有尽力奔跑,无论你愿意不愿意,这都是他们从小必须面对的窘境。
男孩心知父母舍不得吃这鱼,而且马上妹妹就要出嫁,家里多攒一文钱就有一文钱的用处。
“哥,你快看,那边有个人睡在地上……”嘴快的姑娘刚刚喊出声,提着鱼的男孩就发现了胡戈,俩人连忙朝这边跑了过来。
男孩蹲下用手推了推晕倒的胡戈,可是脸色微红的后者根本没有反应。男孩将手伸到胡戈的额头上,很热,他马上回头对妹妹说:“头好烫,得背回去让军爷给瞧瞧!”听得出来,男孩口中的军爷在他心中地位不低。
女孩善解人意的拎过哥哥手中的鲤鱼,男孩麻溜的将胡戈翻过身背起在身上,农家的孩子,从小帮家里干惯了农活,在劳动中练就了健康的体魄,要不然,一个一百多斤的大活人不是谁说背就背得起的。
俩人一路小跑着往村子里赶,赶路的过程中女孩也不忘好奇的打量着哥哥背上这位昏迷的病号。
“哎哥,你说这人穿的什么衣裳啊,样子好怪啊!”(纯棉T恤和运动裤)
“哥你看他穿的鞋子,看上去好像比军爷穿的都要好呢!”(李宁跑步鞋)
“哥,你说他头发怎么那么短呀,不会是个和尚吧?”(这个不用解释了吧)
“哥,@#¥%&m;*……”
不知道是累的还是被妹妹问的,还未找到行进节奏的男孩就已满头大汗,最后终于决定停下来喘口气。
男孩的后背被胡戈胸前的双肩包咯得生疼(万幸夹在两人中间的手枪没有走火),于是他取下背包交给妹妹,嘱咐道,“草儿,你拿着先回村喊人来接我们,记着不要动客人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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