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真是千古不变之至理。
“崔保长,我住那个道观好像不太干净,晚上老是有怪动静,你能不能招呼几个人轮流过去跟我做个伴儿?”左登峰转身看向崔保长。
左登峰这话一出口,崔保长立刻傻眼了,本来吵闹不已的村民也立时安静了下来,鸦雀无声。
“算了,我也不强人所难了,不过那道观里晚上总是刮阴风,刺骨的冷,我的被子很薄,你能送我一床吗?”左登峰见状急忙换了个条件,他先前的那句话是纯粹的吓唬人,他的目的不是要人作伴而是要被子,如果此时有一两个二愣子跳出来答应过去跟他作伴,哭的就是他左登峰了。
左登峰这话一出口,崔保长立刻招呼儿子回家抱被子,而他则留在原地,指挥后生从猫脖子上往下撸项圈儿。
那几个后生得到了保长的指令,立刻摁住了那只瘦骨嶙峋的大猫开始折腾,几番尝试,拽的那大猫连声哀叫,土毛飞扬,项圈儿却并没有撸下来,究其根源是那大猫的头颅比项圈要大上许多。
“等一等。”左登峰见到这一情景,急忙出言制止了那些后生的鲁莽行为。再这么折腾几下,那只奄奄一息的大猫非得让他们拽掉脑袋不可。
“左领导,怎么拿不下来?”崔保长急切的问道。此时他比任何人都关心那只金项圈,这只项圈是纯金的,目前一两黄金大体上可以兑换十两白银,一两白银能兑换一个大洋加二十几个铜子儿,这只项圈倘若兑换成大洋,整个村子的人每人都能分上不少,作为保长的他暗中贪污一部分也没谁会追究。
“这只项圈是那只猫小时候套上去的,猫长大了,项圈就拿不下来了。”左登峰看着那只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的大猫,如果不是它腹部还有微弱的起伏,左登峰甚至怀疑它是不是已经死了。
“栓柱,把它的头砍下来。”崔保长冲一个憨傻的后生喊道,后者闻言立刻上前拾起了崔寡妇先前扔掉的那把菜刀。
就在崔保长说出要砍掉大猫脑袋的话之后,那只大猫艰难的抬起头看向站在它四周的众人,最后将视线移向左登峰,虽然它的眼睛已然了无神彩,但左登峰仍然从中看到了无奈和哀求。
“别杀它,想个办法留它一条命。”左登峰急忙出言阻止。
“我家有锉刀,我回去拿。”人群之中有人高喊了一声,喊声过后一道人影绝尘而去,奔跑之快令左登峰暗暗吃惊,这速度能上山追兔子了。
很快的,拿被子和拿锉刀的两个人都回来了,左登峰接过被子,发现抠门的连顿午饭都不舍得请自己吃的崔保长竟然让他儿子回家拿了床新被子给自己。
黄金质地柔软,那只项圈很快便被锉刀锉断了,众人取下了那只项圈,欢呼雀跃,形同疯狂。
“走吧。”左登峰冲等候在旁的巫心语开了口。众人此刻眼中只有黄金,他这个领导也当到头儿了。
“带上它吧,给我做个伴儿。”巫心语伸手指着那只躺在地上出气儿多入气儿少的大猫。
“拿什么喂它?”左登峰皱眉问道。他没让人砍了它的脑袋只是因为一时慈悲,可是如果带走它就得设法喂养它,这只猫肯定不会啃窝头吃地瓜。
“水塘里有鱼。”巫心语说完上前抱起了那只濒死的大猫。
左登峰见状也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人群,巫心语抱着大猫跟随其后。没走几步,崔保长便再次喊住了他。
“左领导,你看看这上面写的啥字,我咋一个也不认识?”崔保长从人群中拱了出来,手里拿着那只从大猫脖子上取下的项圈。
左登峰闻言接过项圈,发现项圈的内侧写着四个字,艰难的辨别完这几个字,左登峰愣住了。
“左领导,这是谁家的猫?”崔保长从发愣的左登峰手中抢过了项圈。
“没主儿的,放心吧。”左登峰反应了过来随口回答。
崔保长一听,立刻放下心来,极力邀请左登峰和巫心语去他家做客,左登峰摇头拒绝了。
谢绝了保长的邀请,左登峰将视线转移到了巫心语怀中的那只大猫的身上。
“项圈上的字我为什么不认识?”巫心语出言问道,先前左登峰查看项圈的时间很长,巫心语也探头看了一眼。
“那是一种介乎甲骨文和篆体之间的字体,在周朝末期使用,到了春秋战国时期就被篆体取代了。”左登峰皱眉回答。这只大猫脖子上的项圈是在它幼年时期套上去的,比较合理的解释是后人在近几年将那项圈套在了它的脖子上,不过这种可能姓不大,因为即便是富贵之家也不会将那么多黄金套到猫脖子上招摇,此外这家伙也不像是家养的宠物。除此之外还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它跟这个项圈是同一时期出现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它生存至今已经活了接近三千年,这已然超出了动物的寿命年限,彻底违背了自然法则。
“那四个字是什么字?”巫心语的问题打断了左登峰的思绪。
“我只能看出个大概,不太确定。”左登峰摇头开口。
“你感觉是什么?”巫心语好奇的追问。
“十三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