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新民跟栗新颖兄妹两个被伯母万香姑介绍到一个训练场练武打枪。他们走的时候告诉家人是参加支前队伍了。
他们究竟是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黑夜跟着二个民兵走的,臂上还带着“支前”袖章。
一辆带着帆布蓬的马车拉着他们走了半天的路程,帆布蓬盖着严实实的,连个窗户也没有,下了车的时候天快亮了,然后从马车上下来又爬了半天山路。
他们那辆车里一共挤着四个人,跟栗新颖一样还有一个女的。到了山上左拐右拐攀崖爬坡,终于看到了有房子的一个地方,走近看,原来是一座庙宇。
栗新颖感觉不对头,心里害怕了,这是什么地方啊,这里跟谁打仗啊,便悄声问哥哥栗新民。
栗新民道:“是伯母介绍的,怕啥。天明再说吧。”
栗新颖知道有哥哥在,也算有个依靠。
另两个里面其中一个男孩子跟哥哥差不多,下车指着那庙问那两个赶车的:“我们来这里干嘛哩?”
“我们来训练本领,没有本领能打仗?还不将小命搭进去了。”一个赶车的道,说着从身边摸出一把明光黑亮的匣子枪来,在他们面前晃了晃。
“进去吧,别废话了,想出人头地就得吃点苦流点汗。”另一个道。
进到庙里,他们发现这庙还挺大,前面是正殿,左右各有偏门,从偏门进去各有院落、庙堂,院落很宽敞,有不少比他们早来的正排着队做操。
栗新民兄妹从小正赶上鬼子入侵,学校停课,加之父亲栗永禄终日为三个小妾参加义和团红灯照感到亏心而惶惶不安,也没有给他们请个先生识些字,进来这里连个什么庙宇都认不得。
来时在马车上,赶车的已经跟他们上了课,立下了三条规矩,违者定斩不饶。第一是不能告诉任何人自己的姓名住址;第二是不准问这问那;第三是一切行动听指挥。
不过在立规矩前还给他们吃上了定心丸,说是参加这个“支前”组织是严格保密的,是执行特别任务的,对他们每个人都有好处,执行严格的规矩是在为他们,不是害他们。
吃过早饭,他们听了一个满脸横肉的长官讲话,然后就编入了操练的队伍,每人的名字都编成了代号,他们一起来的四个人分别为025、026、027、028号。
刘保山如约给师爷的儿子小师爷送还了狸猫,二人当场都没有说什么,他们似乎是都明白了什么,也都在刻意掩盖着什么。
小师爷只是问:“这狸猫的灵性还有吧,家里还闹不了?”
刘保山道:“有灵性,自去了就再没有闹。”
“看看再说吧,再闹的话就得给你好好拾掇拾掇了。”小师爷道。
“再闹的话,我还来找您。”说罢刘保山就告辞了,没有显出一丝对他这个小师爷那种虔诚的恭维来。
其实他们已经各自有了各自的主见和想法。
按照小师爷的经验,虽然他是接了父亲的香火,村上人找他占卜切算的也不少,不过这些就像当今共产党八路军说的那样是迷信,是你迷了才可信,信了也即使将你迷了。
他对父亲当时给栗永禄家的新宅定为宅子里闹“脉气”就有点不大相信,只不过他当时还是个啥也不懂的小孩子。
至后来他长大跟着父亲学他的这种艺道的时候,他才慢慢意识到父亲做法师大多时候还是唯我独尊的,相信迷信的人已经将自己迷了,你这个法师怎说他就怎信。
从栗永禄的新宅闹鬼,半夜把正在酣睡的人抬出来这个事情看,小师爷这个小法师怎么也看不懂是为什么,为什么刘福禄一家人进去就没事了,栗永禄家人进去就有事呢。
他想父亲也没有看懂,也是利用栗家对父亲的“迷”,父亲才给了他们的那个“信”。父亲真看懂了吗,如看懂了的话至他临终前也没有告诉他这个儿子这新宅里闹鬼的真相。
直至有一次,父亲在给另一家切算时,他才从中萌生了一种想法。那也是一个财主家闹“脉气”的事情,虽然晚上没有抬出人来,却是财主老爷自己在晚上走出门外,还跑到了别人家里。天明问他竟然啥也不知道。
找到父亲切算,父亲说他的宅子闹脉气。财主就花钱置香坛拜天地,跟着父亲团团转,最终还是有那个毛病。父亲说那是他的魂魄被宅里的小鬼缠住了,得换换宅子了。
最后那财主还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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