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
通过这次事件,十团的党组织马上做了调整,由抗大一分校调三十多名党员干部到十团,住在三营,换上山西新军的服装,准备到各营、连任职。
有一位中等身材,共产党员,警惕性很高的学员骨干邓禹担任三营二连一排排长。他来到了二连,就被连长周朝汉安排他到长子、屯留县一带去采购打草鞋的麻皮(当地叫潞麻)。
刚动身他突然觉得有问题,党派自己来二连的任务是掌握部队,应付紧急情况,况且,太行山刚下了初冬的第一场雪,穿草鞋应该是来年开春的事,现在买麻不是早了点?
于是他迅速返回前哨连驻地,看到战士们刚刚睡下,头枕背包和衣抱枪。这是他忽然想起在东北军当兵时部队闹兵变就是这种迹象。为了不引起怀疑,他就把鞋袜脱掉躺在两名战士中间,似睡非睡,等待事态的变化。
半夜时分,三班班长突然持枪闯进邓禹室内,慌慌张张报告:“报告排长,连长有请。”
邓禹一把抓过睡在他身边战士的步枪,把子弹推上膛,对准三班长道:“你先走,我随后到。”其实,三班长一进来报告,他就感觉情况不对,谁看见他悄悄返回来了,一定他们已经派人跟踪了他。
邓禹悄悄集合一个班的人员,持枪刚出大门,就听见连部方向“叭!叭!叭!叭!”一连响了四枪,是盒子枪的声音。
邓禹不由自主地喊:“诶呀,不好了,指导员牺牲了!”便迅速带人把住宿里抱枪睡觉的战士控制住并缴了他们的枪。
自己跑到四公里外的三营部向吴殿甲、黄尚英做了汇报,最后请求道:“请允许我带一个连去追歼二连,为牺牲的同志们报仇。”
这时,教导员和营长才发现邓禹还赤着脚。原来,自三班长闯进屋报告后,他就没有穿鞋,现在才发现两只脚在流血,隐隐生疼。
吴营长迅速派八连排长(共产党员)王文征带着两个班前往二连,教导员给邓禹找了一双鞋,跟着王文征朝二连而去。
一营二连是卢有年最得意的一个连,我党派去政治指导员吴邦铎、政治工作人员赵寿昌开展工作。
土匪出生的那个连长周朝汉跟卢有年是铁杆,表面上支持新来的工作人员,还给他们杀鸡摆酒进行“款待接风”,到半夜时分就采取了行动,并派人通知一直跟踪他的邓禹,要不是邓禹存了个心眼,也逃不脱他们的魔爪。
二连全连发生叛变,杀害了我四名干部,新上任的柴连长、政治指导员吴邦铎、政治工作员赵寿昌、司丕治。
二连的叛变意味着全团有了动摇,形势千钧一发。
吴营长马上跟团党委书记高治国通电话研究决定,马上组织人员反击,他和一营教导员田耕同志带基础好的三连去缴一连的械,在一连内部秘密党的策应下,解决的非常顺利,抓获了卢有年的铁杆李团副。
经过审讯得知卢有年早有兵变的准备,只是我们调换他的位置来到较快,得知要调换他的位置时,他就在十一月二十九日召集团副和一、二营营长下了全团叛变的命令。
其内容是:由他可靠的一、二两个连消灭三连,四、五两个连消灭六连,而后,一、二两个营由南北合击三营,郭继带七连做内应。
在消灭三营后,以保安十团保卫友邻保安九团,九团的顽固分子做内应,消灭九团的革命力量。如果实现,卢有年担任上党地区顽固保安司令,晋东南的抗日根据地就变成了顽固派的统治区。
卢有年安排就绪后,为了保险期间,就带着十几个亲信骑兵离开了驻地郭堡庄,到十公里的平城镇等待好消息去了。
在解决一营问题的同时,黄尚英带两个连包围了二营驻地郭家驼,六连连长白琏带领六连的骨干,二营营部和四、五连的党员都做了内应,在说服了五专区保安副司令王子玉后,几分钟就缴了四、五连的械。
平息叛乱后,按照党的政策,对接受了卢有年叛变命令无叛变行为的旧军官发给路费回家,有叛变行为的量罪判刑,叛徒郭继由革命军法庭判处了死刑。
部队纯洁了,反顽斗争得到了初步的胜利,但顽固派杀害了我们四位共产主义战士,卢有年又带一个连携枪逃跑。全团抓卢有年的复仇火焰以三团最为激烈。